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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但这还不够。

&esp;&esp;我最为恐惧的是，当我失去了现在的美貌，究竟还会有多少人记得我付出了什么，究竟还会有多少人会继续把我当做他们的友人或爱人——

&esp;&esp;这份充满了自卑、缺爱的恐惧让我无法投入任何一段稳定的感情关系，友情是这样，爱情亦是如此，哪怕连耶各亲自下场对我进行【催婚】都没有用。

&esp;&esp;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esp;&esp;“……菲洛希尔，”

克拉克扔掉了手里的小木棍，像是拿我没办法一样叹了一口气，“你相信我吗？”

&esp;&esp;“……说出来太难了。”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

&esp;&esp;“是因为我的性别吗？”

克拉克挑起一边的眉毛，“还是因为我的年龄？种族？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esp;&esp;“我们当然是家人！”

我尖声说，“哦，我真——不，你一定会认为我蠢爆了，或者爱慕虚荣什么的，也许你还会觉得我只在乎这些肤浅的东西……”

&esp;&esp;“如果我说哪怕你是一只羊我也会觉得你很酷，”

克拉克突然说，“这会让你感觉好点吗？”

&esp;&esp;“什么？”

&esp;&esp;“我能感觉得到你在容貌焦虑，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

他摸了摸鼻子，“妈有时候就这样。

特别是在我小时候——她很害怕爸因为她的衰老而离开我们。”

&esp;&esp;他又偷偷瞥了我一眼。

&esp;&esp;“——而且你在焦虑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摸自己的鼻子和脸颊，和妈当时一模一样。”

&esp;&esp;我的脸一定迅速涨红了，因为克拉克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似的，开心地叉着腰笑了。

&esp;&esp;“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原型是个老婆婆还是什么的，”

他皱着鼻子说，“书上都是这么写女巫的。

丑陋，衰老，喜欢折磨别人。”

&esp;&esp;克拉克的话语让我紧张地憋住了呼吸。

&esp;&esp;“小说里的吸血鬼经常喜欢把美化过他们自己的画像挂在墙上，我在你的房间里也看见了类似的艺术品。”

&esp;&esp;“不，其实那个不是我找人画的——”

我赶忙解释，但听起来更像是在狡辩。

&esp;&esp;“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克拉克摊开双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你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esp;&esp;“第一步？”

&esp;&esp;“吸引别人去注意你的内在美，”

他说，“我承认我无法让眼睛离开你的美貌，但也正因如此，我几乎记住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小动作，还有你说话时加速的心跳拍子——这些都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

&esp;&esp;“就算你现在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庞然大物威胁着我要吃掉我的鼻子，我也依然觉得你很有魅力，”

克拉克说，“那个让我吃饱穿暖、给了我希望的引路人，依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