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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你不是去找那个大哥算账了么,怎么这就回来了。
“
我轻飘飘的坐到炕沿边上,嘴里木木的回着,“算不了了,证据让我咽了。”
“啊?”
小六把舔干净的饼干袋子扔到一边凑过来,“啥叫证据啊,不过,四姐,你攒钱了啊。”
我没听懂小六的话,呆呆的看向他“什么钱。”
小六满眼的理所应当,“就是你刚才要跑出去给大哥的钱啊。
你不是要找他算账么,算账不就是算钱吗。”
我无语,“我是要揍他!
“
“揍他?”
小六挠头,捧着个饼干袋子跟宝贝似得,“大哥人那么好,再说,他是大孩子,你能打过他么。”
我懒得理他,脱鞋往炕上一窝,“他好个屁!”
一天净叫我吃哑巴亏了!
小六抬眼看了看我,“四姐,咱得跟大哥好好相处。
虽然他看着不像家树大哥那么亲切,但是也……”
“别拿他跟我亲大哥比,他能比的了么,我大哥不但会画画现在还是解放军战士,过年的时候还给我寄过拿枪的照片呢!
他会什么!”
提到我大哥我还真得念叨两句,他比我大十岁,人品口碑那在村里都没说的,谁提起薛家树都会竖大拇指,说薛家的大小子那将来绝对有出息,跟我的烂名声比起来,那绝对是甩十几条街的。
甚至还有村民嘴里念叨,说薛家树虽然不是我姥的亲孙子,但保不以后我姥就得指望他!
有人不服,说薛家大姨有亲外孙女呢,家树虽然也姓薛,但终究没有血脉啊。
这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一圈人集体教育他,哎呦,你可省省吧,三岁看到老。
那薛家大姨要是能指望上他们家那个小祖宗太阳就打西边出来啦!
这话传到我家的时候太姥还在呢,当时她气哼哼的朝我开口,四宝,你就让村里人看看太阳咋从西边出来!
当然,还未开窍的我并不懂说出让太姥舒心的话,只是傻笑的看着她,西在哪。
太姥当时的表情我现在不想回忆,总是会心痛,想表达的只是薛家本就单薄的后人中,不管是亲生还是冠名的,薛家树都是那个给姥姥增光的。
可就在太姥去世的那个夏天,大哥落榜了,应该只差了几分吧,我当时也受了打击去舅姥爷那自然不清楚大哥的情况,知道的也只是回来后听二舅念叨的三言两语。
姥姥好像为此事去了几次大舅家,主要是劝大哥复读,让大哥不要灰心,努努力,来年肯定没问题的。
大舅妈是跟姥姥不怎么合的,她对姥姥一直有怨念,觉得姥姥偏心,细掰扯起来还有点我家那个偏方的事儿,就是她认为那个偏方怎么都不能传给我二舅,有老大呢,传给老二算什么事儿!
但怎么说姥姥的威信都在那,她就是再不满,她也不太敢表达出来,但姥姥上门的时候她憋不住了。
在院里就喊姥姥偏心,说我大哥考不上就赖姥姥,孙子高考这么大的事儿她都不闻不问,要是她上点心提前给看看或者是交代两句让我大哥避避霉头他也不至于就折这几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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