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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语气极尽恭维,法相咧着蛤蟆大嘴,对家将说道:“烦劳回禀朱公子,老衲必当亲自赴宴。”
家将一揖作别,转身而去。
时值当夜、明月高挂、星如点珠,一涟荷塘池水,波光潾潾、香芬阵阵,朱公子与法相二人,品茶闲谈,天南海北、聊得不亦乐乎。
席间,法相怪眼乱转,脸上略现阴郁之气,他停杯投箸,鹞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朱公子。
朱公子心中一震,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他陪着笑脸,对法相说道:“大师,兴致正浓时,问何不饮了?”
法相冷笑数声,对朱子说道:“将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衲截杀邹潍涟之时,与一黑衣人相斗,比拼内力之时,俱是身负内伤,你可知此事?”
朱公子此时脸现一阵伤愁,他告诉法相,自己虽然忝列镇南将军之职,不过略知一些马上功夫,怎可以真正的武林高手相提并论?”
法相轻哼一声,依然用半信半疑的目光,扫视了朱公子一番。
朱公子心中暗暗思忖:“这个秃驴,此番前来赴宴,原来也是寻根究源,查访凶手来了。
他既然对我有所怀疑,我倘若不能拿出事实,他岂肯善罢甘休,将他激怒,近身之间,我与他恐怕要玉石俱焚。”
朱公子站起身来,对法相抱拳施礼道:“在下之言,句句出自肺腑,清风朗月,可鉴我心。”
一语言罢,他宽衣解带,撩开胸口。
法相一看,他的心口处,只有一处刀伤,虽无它痕。
法相被朱公子以行动解疑释惑后,他的脸上晴空万里,对朱公子说道:“夜晚风急,将军还是将衣服穿好,以免着了凉。”
朱公子笑道:“大师言重了,我等沙场出征,马革裹尸,死都无所畏惧,难道还在意小小的风寒不成?只要大师冰心诚鉴,体谅我的苦心,在下不胜感激。”
法相哈哈大笑,告诉朱公子,只因那个卑鄙之徒,趁着自己不加提防之际下手,他才负伤在伤。
若将此人拿住,定将他拍为齑粉。
朱公子细听此言,法相之意,认为下手之人,不过使出了下三滥的手段,若是临阵公平比斗,他岂是自己的对手。
朱公子顺意而下,告诉法相,大师武功定然是无人能及,宵小之辈取胜不成,是以暗箭伤人。
法相轻呷了一口茶,对朱公子说道:“将军既出此言,难道对老衲的武功知之甚详?”
朱公子慢条斯理地回答法相,魏千岁慧眼如炬,大师若不是武功盖世,怎能荣职护国法师?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心理较量、暗流涌动。
法相见朱公子镇定自若,口中对答如流,渐渐放下戒备之心。
朱子公对法相说道:“法相大师,蔽府芍药现已争妍逐艳,开得花团锦簇,趁趁良机,何不与在下同往观赏?”
法相站起身来,对朱公子说道:“公子既然有此雅兴,老衲乐意奉陪。”
说罢站起身来。
朱公子喜上眉梢,弓身施迎,让法相移步前行。
法相亦不客气,穿廊过道,沿着青滑的卵石小路,直奔后园而来。
他府上的芍药,绝非凡品。
其中有一株芍药,株分四岔、每岔生花一朵,上下殷红、中间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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