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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惊蛰感受到这种段从式的不安,心底一下子溜溜软。
他别着脖子遮遮掩掩的解释:“我没刷牙。”
他瞅着地板,段从站在跟前儿盯他,眼神中扩散开的笑意,浓郁得不像话。
这一刻好像连时光都折叠了,又回到他们青春正好,一切都生机勃勃,对未来和对方充满爱意与期待的时候。
“哦。”
段从拖着嗓子,故意将他,“谁要亲你了。”
“不是这个意思。”
言惊蛰不好意思了,耳朵一烫,拧着手脖子想赶紧去洗漱。
段从稍微使点儿巧劲,直接把人扣在墙上,顺着言惊蛰倔强的脖颈吻了下去。
盖章了。
言惊蛰闷哼一声,回想起多年前两人胡闹时说过的昏话,抬起发软的手臂,环在段从背上。
这个章其实盖得可有可无。
终于站在盥洗台前照镜子时,言惊蛰才发现自己从耳根到肩窝,已经没几片白净的皮肤了。
吻痕交叠着牙印,根本分不清哪块是段从刚亲的。
他们这个年纪还搞成这样,实在是有点儿……夸张了。
言惊蛰脸上发烫,绞个湿毛巾来回擦。
这几天都得找高领的衣服穿。
还没等他在脑海中码好仅有的那几身衣服,段从在卫生间外敲敲门,将他手机抛了进来。
言惊蛰的手机调了震动,旧机子,零件都老了,响起来“嗡嗡”
直震,听得人心烦。
“电话。”
段从的语气也挺微妙。
言惊蛰连忙接住,一看来电人,立马有点儿尴尬。
是宁望。
前面已经摞了好几条消息了。
段从也没走,抱着胳膊往门边一靠,看着言惊蛰。
这种情况还挺闹心的,明明他和宁望什么都没有,硬生生搞得像是说不清道不明。
言惊蛰不想接,对宁望他其实更喜欢打字说事儿,可被段从这样一盯,只能把电话接起来。
“你他妈死了?!”
刚一接通,宁望的火气就顺着信号在言惊蛰耳朵边炸开了。
“说走就走,带你出来玩接个电话说他妈跑就跑,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不是人?”
他声音太大了,隔着听筒都听得一清二楚,段从抬了抬眉毛。
“哎,别喊。”
言惊蛰头疼得连忙安抚,“抱歉,昨天有点事……”
“就你有事!
一天天屁大点事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
宁望根本不管,直接打断,想到哪骂哪,“谁没事啊天天围着你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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