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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桑不可能一直养在你的身边,你可明白?”
拓跋猎脸色难看,抿紧唇角,不说话。
是的,他明白。
他不喜欢留在府里的生活,他早就愿意去军营了。
可是溪桑是个年仅五岁的小姑娘,他不可能把她带到军营里去。
那对溪桑并不是好的安排。
所谓带着溪桑天高地远,那也不过是一句气话。
他怀念狼群里的日子,不等于他真以为现在的自己还能回到过去的心境,不等于他愿意让溪桑在他当年的年纪也经历那样的经历。
是的,他其实记得当年走丢时的心情。
那种被抛弃的恐惧和悲伤。
拓跋宏见他这样,心下松了口气。
只要儿子心里有数,不坚持带着小姑娘不撒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溪桑。
不光是你,那孩子玉雪可爱,又是府里唯一的小姑娘,我和你母亲、还有你的哥哥们也十分喜爱她。
但你若真心疼她,就要明白什么才是对她真的好。”
拓跋猎倔犟地扭过头,嘴唇越发地抿紧。
拓跋宏并不生气,反而宽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从溪桑的角度慢慢引导儿子:“别的不说,且论你和她的关系。
今后你到底期望她成为你的什么人,可曾想过?”
拓跋猎皱起了锋利的眉峰:“她还小,你们莫要想得那样龌龊。”
这也就是阿爹,若是下人,说这样的话,看他不撕碎了他,当他听不懂么?
拓跋宏没斥责他言语的不敬,摇头道:“你错了,不是旁人的想法龌龊,而是你自己考虑不周。
溪桑毕竟是个女孩儿,年龄再小,将来也是要嫁人的。
如今日日在你身边,就算夜里也是同床共枕,今后若被她的夫君知晓,或者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你让她有何脸面见人?你是个男儿,将来即使有流言,影响毕竟不大。
可于溪桑而言,这岂是旁人不说就可以不考虑的?”
这些话,没人敢直白地说给他听,如今阿爹突然说出来,想想他说的情况拓跋猎就觉得烦躁:“那就养到她长大了,我娶她。”
拓跋宏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
但他也明白,这孩子情窦未开,根本就还没明白男欢女爱是怎么回事,更不要说年龄更小的百里芸了。
这话,不过是孩子气罢了。
“不要拿女儿家的终生大事随口说话。”
拓跋宏语重心长地道。
有的话题,既然说了,就要一次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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