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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往百里家头上扣杀头的帽子,先得掂量掂量同样的帽子自己戴不戴得起!
“是吗?明明大家都知道?那么敢问在座的各位夫人,可有谁跟这位夫人一般,也是‘知道’的?”
府尹夫人率先反应过来,惊诧地看了那夫人一眼,还故意挪得离她远了些:“我听到的旨意可没有这话,也从不曾听人提起皇家还有其它旨意。
这话若不是今日邕夫人说起,我可是一丝也不知的。”
甘氏也是反映极快,迅速地往工部侍郎夫人邕氏的头上把黑锅再狠按一把:“可不是吗?我家公公和夫君也是不敢矫旨的,我竟也没听过此事呢!
不过想来邕大人位高权重,又是宫中德妃娘娘的亲弟弟,给邕夫人说起圣旨时,在旨意之外多加两句,也是有底气的。”
亭子里的众位夫人原本看在邕氏后台很硬,不敢不帮腔两句,一听这话,纷纷把嘴巴闭得蚌壳一般,绝不再多插嘴一个字!
今儿的确是皇家相看各家闺秀,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
但这事儿微妙就微妙在只能心知肚明,皇家没敞开了说,底下人就不能乱嚼舌头。
否则一旦有人脑子抽地一根筋非要追究,就像如今的局面了!
矫旨啊!
那是杀满门的重罪!
关键是再想帮腔的人,也没法辩驳说这事儿不是矫旨。
因为你没法说明这话的出处!
说你是自己瞎猜的?大胆!
胆敢揣测圣意!
而且揣测之后还沾沾自喜广而告之!
砍了!
说你是听说的?那好,听谁说的?你给我供出来!
供不出来就是你狡辩,罪加一等!
邕氏如今苦就苦在所有辩解的路都被堵死了!
她死也不能承认自己矫旨啊!
更不能说是自己或者丈夫揣测圣意。
但,她也没法说这事儿她是听德妃娘娘亲口叮咛的啊!
那岂不是说德妃娘娘违背圣意!
邕氏脸色一阵涨红、一阵苍白地盯着百里柔,气的心肝肺都要冒火了!
她原本早就计划好了要让自家女儿近水楼台,借着表哥表妹的情分,让德妃娘娘做主,做二皇子妃的,可是前段日子德妃娘娘招了她入宫,说已经看中了百里家的长女为二皇子的正妃,问她的女儿是否愿为侧妃?
她的女儿凭什么要做侧妃!
而且今日再看百里家的这个姑娘,不但牙尖嘴利、咄咄逼人、半点都不可能容下她家女儿,且连容貌、体态都比她家端庄的女儿美丽了百倍不止!
这样的人嫁给二皇子,还能有她家女儿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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