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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慕老师，你真的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啊。

&rdo;

&ldo;什么人？&rdo;

&ldo;天才。

&rdo;

他浅笑，没立刻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我是个普通人。

&rdo;

&ldo;为什么会来西区给我们上这种课呢？&rdo;

&ldo;你们陈老师说他走了，没人给你们代课，问我愿不愿意。

他平时都搞党团工作，反正一个星期就两节，也不多。

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然后你们系主任说他没意见，我就来了。

&rdo;

我们系主任，当然没意见了，请个教授上二外，赚翻了。

&ldo;你和陈老师很好么？&rdo;不知道陈老师有没有对他说过我什么。

&ldo;是啊。

我俩在莫斯科留学生协会里认识的，他在普希金语言学院念书，我在莫斯科大学，离得不远，后来一起回国，挺合得来。

&rdo;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六教下面的分岔口。

&ldo;为什么会想要学航空呢？还去莫斯科大学。

&rdo;

&ldo;因为茹科夫斯基。

&rdo;

&ldo;茹科夫斯基？&rdo;

&ldo;他是现代流体力学的开创人，俄罗斯的航空之父。

他从莫斯科大学毕业，然后直到去世终身都在那里任教，所以我也有种向往。

&rdo;

&ldo;哦。

&rdo;我点头。

他说：&ldo;我小时候看过一本茹科夫斯基写的书，里面有句话特别深刻，一下子就让我沉迷了。

我当时就想，我也要做一个这样的人。

&rdo;

&ldo;什么话？&rdo;我看着他。

&ldo;他说：人类生来就没有翅膀，就人类的体重与肌肉比例而言，鸟要比人类强大七十二倍。

&rdo;

慕承和顿了下，又说：&ldo;然而，我认为，人类凭借自己的智慧而不是依靠自己的肌肉，定会翱翔于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