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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奋力向桥爬过去,爬行,多少要比走路容易一些。
他当然清楚,书桥与床有一定落差,以他羸弱之躯肯定无法逾越,可是他更相信米线的聪明米线的敏感和米线对他的爱。
所以他只需要高兴地爬,作出快乐享受的样子。
有过不去的坎,米线为眼明手快替他移除,有跨不过的沟,米线会为他搭桥。
在对他那么好的米线面前,他只需要攒足体力动起来就行。
可惜他体力有限,爬到桥头就趴在一本书上累得只喘气。
可是他高兴,成功了,他没想到自己能爬这么远,看来平时锻炼走路有效。
他忍不住侧过脸看着米线笑,他看到米线脸上也是笑得跟花儿开放一样。
“爬累了?”
“嗯。”
“小手累还是小脚脚累?”
“全累,我得歇一天。”
“呵呵,那妈妈抱仔仔下来好不好?”
“不好。
还要玩。”
秋日午后的太阳暖暖地透过窗户洒在一大一小身上,梅菲斯可不敢怠慢,取来一块小毛毯垫在仔仔肚皮下面,免得仔仔病弱的肚子吃不消硬皮书的凉。
秋日金色的阳光将梅菲斯描画得柔和温暖,葛培森看着看着,心里头那种熟悉的依恋又转为强烈。
他心中微微地痛,他怕自己又泯灭了斗志,只好借别的事分散注意力,谁让斗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呢,朝夕相对,木头人都培养出依恋来。
“米线,我要听昨天的歌。”
梅菲斯当然遵命。
歌声才刚响起,小人儿又提出要喝水,她赶紧去准备温水。
也是,刚刚运动了。
“可是仔仔趴着没法喝水呀。
妈妈抱仔仔好不好?”
“那要把我放回来。”
“好,妈妈一定。”
梅菲斯将儿子抱进怀里,细心喂他喝水。
葛培森喝几口就够了,将脸转开,埋进米线的臂弯里,他都不用看就知道节俭的米线一定把他喝剩的温水喝光了。
他听到有闷闷的声音从米线身体传来,好像是水流进了胃里,他想笑,却忽然笑不出来。
他愣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的依恋更深,难以自拔。
“米线,你会永远爱我吗?”
梅菲斯惊诧,“当然,妈妈怎么会不爱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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