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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
飞飞犯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声说道:“这皇亲国戚是茶摊上能提的事?您能见着陛下,风声如何啊?别哪天说书的也犯事了没头了,他还帮我找过工呢!”
萧惟深笑了一声:“不怕……”
“真的?陛下……连这都行?”
飞飞难以置信。
虽说是好日子要来了,但这也好过头了吧。
要说以前是在水深火热里求生,现在感觉走路都能飘起来。
“放心,以后便知晓……”
萧惟深道,“飞飞,我即将搬家,你不必老从墙上走,走大门。”
“呃……那,那您搬哪儿去啊?我能去附近做个工!”
“搬去北方……”
“北方?”
飞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您,您不是刚升了大官吗,怎么就贬了?”
“没贬……”
萧惟深摸了摸飞飞的鸟窝头,“你跟着我也许久了,往后照顾好自己。”
飞飞呆住。
他帮萧惟深收拾起简陋的家当,想着又没贬官,怎么又要搬到远方?
不多时,飞飞明白了。
一队太监打扮的人敲锣打鼓,挨家挨户地通传起一件大事。
昭歌城沸腾起来,人们忍不住上街相互打听着消息,等待夜幕降临。
城郊远离喧嚣的小院子里,香炉熏着淡香,遮掩着血腥气。
娄贺拿着布巾和水桶仔细擦着青石板,时而担忧地望向主屋。
谢怀安正在里面睡着。
若说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是急风吹不碎的劲草,娄贺眼中的先生就像缠绕着仙气的琉璃。
光是摆在软垫上,都担心冷热不均碎了。
主屋内……
鸿曜陪在床边,点了盏小油灯正在看奏折。
谢怀安早些时候在池塘边歇息,吹了点小风变起了低热,紧跟着被冰霜影响,入了夜又烧了起来。
这些天总算是缓过来了一些。
“陛下?”
床帐里,谢怀安睡眼朦胧地嘟哝了一声。
“醒了?”
鸿曜收好灯,放下折子。
谢怀安听到声音翻了个身,手在被子里胡乱拍了拍:“外面冷,上来嘛。”
鸿曜钻进锦被,试了试谢怀安的体温:“好像好些了,头疼吗?晕吗?”
谢怀安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到鸿曜身前:“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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