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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好像一直都在引诱我,”
李穗苗表情有些微微的困惑,看起来就好像被什么严肃的东西困扰,她尝试从中脱离,像一个正在慢吞吞舔舐身上蛛网的猫咪,“就是这样,祁学长,你似乎一直在暗示我,你好像一直拿了萝卜钓在我前面,我就是蒙住眼睛被吊着的那个驴。”
祁复礼叹气:“饶了我吧,我哪里有那样的脑子,我怎么可能骗得过你。”
“不然很多事情都讲不通,”
李穗苗认真,“比如说,上次隔壁房间的鞋印,你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什么牌子的,还特意告诉我,叶学长刚好就穿那个尺码。
你无形之中给我埋下暗示,让我潜意识中将鞋子和叶学长联系在一起。”
祁复礼苦笑:“因为老叶的确有那样一双鞋,我没有必要骗你。”
“不单单是这一点,”
李穗苗说,“还有,祁学长,你问过我为什么不报警,其实你已经知道叶学长进过我们小区,对吧?你早就知道我会看到录像带吧?你没有一股脑儿地把信息放出来,但你其实一直用丝线吊着它——”
“好吧,假设,假设是我真的是用丝线,在聪明的你面前吊了这么一根胡萝卜,”
祁复礼的手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好整以暇,“那么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李穗苗说:“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祁复礼摇了摇头,他说,“这几天。
我一直在看你提到的福尔摩斯系列,那句话怎么说的?”
李穗苗说:“Whenyouhaveelimiheimpossibles,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
这是《四签名》里的一句话。
“所以,用你聪明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有没有动机、大费周章地去陷害老叶,”
祁复礼说,“就算我真的陷害他,那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会向叶学长求证,”
李穗苗说,“我相信他会讲真话。”
祁复礼笑:“你要是也能这么信任我就好了——算了,李穗苗,我只能告诉你,你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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