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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蝴蝶、白色的蝴蝶、只用短洁线条勾勒出的白色近透明的蝴蝶，一只只在稚童纸上笔下自由跃动的蝴蝶。

随着孩子的年纪增长，绘画技法逐渐上升，关于蝴蝶的描绘也越发的晶莹美丽。

在画这些蝴蝶的时候，方媛就是全世界最快乐的宝贝!

小媛觉得自己可以非常自豪的如此宣布。

她还向暮鸦展示了另一些快乐的记忆，以及如何将这些记忆制作成光斑，又将它们灌入到其他人类的脑子里，其中最后一项因为熬嗷的存在演示失败。

&ldo;他好笨，明明这样更好。

人类不是有句话：快乐不就完了?&rdo;

小媛略显遗憾地在那嘀嘀咕咕。

暮鸦看了看，没做评价，它将话题引回原处。

&ldo;喵?&rdo;你来我的店里是为了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呢?

&ldo;让方媛去更好的地方变得更快乐&rdo;这样的话太过于笼统，暮鸦是无法理解的，它需要小媛给出更加明确的需求。

如果当时来到猫咖啡店做客的&ldo;方媛&rdo;就是现在的小媛，那么按照熬嗷的猜测，小媛是来寻找某种自由的。

缚茧中未能完全孵化的蝴蝶。

她是想要获得飞翔的能力吗?

从未振翅起飞过的小媛，真的会有追求飞翔的本能吗?

暮鸦看着小媛，它觉得自己能看到答案：当然不会。

小媛又不是真正的蝴蝶，她确实有所追求，但那个愿望与她本身无关。

&ldo;小猫。

&rdo;小媛拖着蝶翅，来到暮鸦面前，她大概是想与暮鸦平视，可黑猫就那么点高度，小媛只能趴下来，双手交错枕着下巴看向它，问：&ldo;方媛好像迷路了，你能帮我把她找回来么?&rdo;

&ldo;她不记得那些让她快乐的事情了，所以我找来了其他可以让她快乐的东西，可她却突然就跑掉了。

&rdo;

&ldo;……?&rdo;猫露出疑惑的表情。

小媛继续嘀咕：&ldo;她摆脱我的丝线跑掉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找不到回来的路，如果她始终无法回到这里，这具身体也会死掉的。

&rdo;

暮鸦要求她进一步的解释，小媛却只能重复这些话。

来来回回的，暮鸦总算是弄明白了个大概。

&ldo;喵?&rdo;

你从他人那里提取出关于快乐的记忆，然后硬塞到了方媛的大脑中?更糟糕的是方媛并没有沉迷进去，反而是让她陷入多重记忆的混乱之中，进而对你也产生了强烈的抗拒，为了摆脱你，她的身体也出了问题，而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小媛迟缓摇头。

&ldo;我一直都是这样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