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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里还是有一股惆悵压在我的心上,沉重地让我无法喘息。
我低下头,抿了抿唇,喉咙的乾涩感让我很难过。
因为南和阿辉的偽装,我很心痛,我不懂,为什么他们在我面前要装做不认识,也不懂,南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
亦或是,我眼中的南、我看见的南,都是一个虚假的灵魂。
阿辉看见的那个,才是真的。
「你还好吗?」我点头,她继续说:「我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个让你担心啦,只是我觉得早晚都必须知道…」
「没关係。
」我看着她,「我想就算你不告诉我,南也会对我说的。
」
「许廷凯。
」宣有些愤怒的喊了我的名字,「你可以一直骗自己涵会对你多好、多在乎你、对你完全没有隐瞒,但是你自己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不要说是你了,连我、每天和她住在一起的人,都不了解她了。
」
「所以呢?」我有些不甘愿的抬头看她,心里的烦闷感让我很想将她赶出去,但我没有,也幸好我没有,不然我就不会知道宣对我的担心有多么让人温暖。
「所以你不用自责自己从没替她做过什么。
」她看着我说:「因为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
我的视线仍旧放在她身上,她的眼神流露着悲伤以及无力感,此刻我才明白痛苦的人并不单单只有我而已,那个时时刻刻陪在南身旁,却又看着她被送进急诊室的宣,也很痛苦、很内疚。
她所付出的关爱被南拒于门外,这点从她自刎就可得到证实。
南的世界没有人进的去,也许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这件不可逆的事实,只是我忽略了这重要的一点,好用以增加我对自己的责备。
为什么她会这么封闭?她眼底的情绪我看不透、她的心海有多深沉我看不透、她的世界有多少曲折我看不透,关于她的一切,我所掌握的资讯只有表面上的星座血型生日,还有那些我们一起经歷过的故事,其他,我无从得知。
她不曾和我提及太过严肃的事,也不曾提及她的学校生活如何,也许在某种意义层面上,我们只是陌生人。
【互舔伤口的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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