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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意。”
祁屹收回双刀,一言不发坐回了长凳上。
明明是与往常一样的冰山脸,此刻生出几分绝望的沉重感。
是何人饮下了断子茶,沈培然猜到一二,想开口确认,又怕再次遭到祁屹的暴力相对。
他对这个阴狠的将军,嘴上逞强说不怕,实际上是怕得不行。
可这次,祁屹不等他问出心中所想,就自己先说了出来。
“你带上药箱和医具,随我去将军府,今夜且先住在将军府。”
“将军这般在乎江姑娘,何为却要对她那般粗暴,还故意在言语上伤她?”
“泄恨……她既然将身子献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想如何对她就如何对她,与旁人无关。”
沈培然兀自叹气,这个将军不仅脾气臭,嘴还硬!
这般对待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可是很容易叫人寒了心,到时候怕是人吓跑了,他追也追不及!
……
祁屹和沈培然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夜色沉沉。
下人将马拴进马厩,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正院,好似有吵闹的声音。
定眼一看,崔氏正揪着江晚渔的手臂,一只手高高举起,巴掌欲要落在她的脸上。
双溪和青雨两人跪在她身边,哭啼着求情,却被崔氏狠狠踹开。
祁屹心下狠狠一沉,两颊绷出嗜血的弧度。
“住手!”
他一身威压,迫得崔氏立马松开江晚渔,往后退了两步。
“呵呵,屹儿总算回来了,娘在帮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省得她搞不清谁才是这府上的主人!”
崔氏满脸都写着邀功,祁屹却不看她一眼。
他眼里全是江晚渔,是浑身肮脏,蓬头垢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他咬了咬后槽牙,额角青筋在不停跳动,“我的人,做错了事我来教训,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
崔氏泼妇的本性呼之欲出,可隐约嗅到他身上那股肃杀的戾气,又憋了回去,“你怎能这样对娘亲说话?你现在是为了一个贱婢与娘动怒,她就算曾是个大小姐,如今也只是个贱婢!
你这是为她着了魔!”
崔氏的话,引得他怒气更甚。
祁屹一把抽出腰间的双刀,森冷刀刃现于众人眼前。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包括被打得有些眼花的江晚渔。
可这次,她出于私心,不再愿意上前阻止。
她甚至,心中还有更为恶毒的想法,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你想对娘亲做什么?”
崔氏慌了神,又退了好几步,退到站在一旁的杨月棠身后。
“想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府邸的主人。”
祁屹步步逼近,黑眸乌沉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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