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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晚渔回来,他的长睫颤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双眼。
刘御医抬头jsg望向她,“这位便是江姑娘吧?听府上的人说,姑娘是将军的贴身婢女,这几瓶是祁将军每日都要用的药,姑娘且记好用药顺序,每日不能松懈。
这是给将军煎药的方子,去抓三副药给将军喝下。”
她认真地过了一遍脑子,开口说话时,声音忍不住在颤,“刘御医,大人他……情况究竟是如何?”
刘御医一脸凝重,摇了摇头,“祁将军奋勇与山匪作战,那群山匪全都战死在将军的刀下,皇上欣喜……”
“刘御医!”
她哑声打断了他的话,“奴婢问的是,大人的伤势。”
她想知道的是他的伤势,并非他杀了多少山匪,更不是皇帝会给他多少奖赏。
“不好说,祁将军失血过多,我从未医治过失血这般多的人,这些药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你且先给将军用上,后续还得看将军的恢复能力。”
模棱两可的回答。
意味着,祁屹可能生,也可能熬不过这一劫。
一切是看上天的旨意。
“奴婢知道了,多谢刘御医为我家大人医治。”
崔氏方才还在哭丧着脸,一听到刘御医要走,马上跟在后边,将人送出府外。
“姑娘,大人能熬过去么?”
余崇紧抿着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旁边站着的松拓也忧色重重。
江晚渔别过脸,看着祁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她让人将祁屹抬进玉笙居的小卧房,又命人去烧了些热水。
床榻上的人仍是闭着双眼,她扭干汗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身上的血渍。
才擦干他的脸,一桶清澈的水就变得浑浊不堪,血腥味浓得让她几欲干呕。
约莫换了六七桶热水,勉强将他的身子擦净了些。
她坐在床榻边,解下祁屹的里衣,想要给他上药。
可她却愣了一会儿神。
她找不到伤口。
明明身上满是血,却不知伤口在何处。
难不成是后背?
她俯下身,抱住祁屹的手臂,正想给他翻个身子的时候,那手臂却猛地用力,搂住了她的腰身。
一瞬间,天旋地转。
她反应过来时,已被祁屹桎梏在床榻上。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印着她不知所措的脸。
双溪正巧煎好药,捧进房时,看到了不可言说的一幕,双脚顿在门外。
祁屹头也不回,就知有人过来,“出去院门口守着。”
“是、是!”
双溪很懂事地退出房内,还顺手带上了门。
空气一阵凝滞。
祁屹俯下身,吻住她的眼尾。
唇上沾了一丝水润,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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