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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莫要可是了,这不仅能让姑娘暂避那蛮妇的欺辱,还能不被那些个贵人当面指指点点,小姐其实也不忍心,所以才有意让我将姑娘带到这儿。”
“既是如此,我岂能不受小姐的好意?只劳烦你与小姐多帮我说说好话,免得我回了将军府,少不了要挨板子jsg的。”
“江姑娘放心!”
见她总算是答应了下来,时香马上跟后厨的管事婆子交代了几句话,笑盈盈地回后花园。
江晚渔主动包揽了剥笋子的活,并靠着后厨的老槐树坐下。
趁着后厨的人没注意,她察看了一遍老槐树周围的土。
很紧实,没有一丝松动的痕迹。
这几个月下过雪,若是下面埋着东西,这些土应该会有所松动,可见爹爹没有将账簿埋藏于后厨。
她排除了一个地点,留在这儿也是无用。
“诶呦,”
江晚渔皱紧了眉头,捂住自己的肚子,“好痛……”
声音不大,正好能传到管事婆子耳朵里。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肚子疼得紧,怕是早晨喝了太多凉水,现儿闹起了肚子。”
“这这这,那老身带去你恭房!”
“管事的繁忙,我又是外来宾客的丫鬟,不敢劳烦您,您且给我指条路,我自己过去便是了,这儿还有这么些活,若是时香姑娘回来了,因此怪罪您,我如何过意得去呢?”
江晚渔说话柔声柔气,又是站在管事婆子的角度上替她考虑,听起来受用极了。
管事婆婆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说话又得体,心想定是哪家贵人的丫鬟。
料她也不会惹出什么祸事来,便给她指了个恭房的方向,叮嘱她快去快回。
她在尚书府住了十几年,闭着眼都能在府中来回走,她选了一条人少的甬道,直径去往下一处地。
大概去了六七处,她都没有被人发现,只是这六七处,连一张破损的书页都没找到。
江晚渔无助地仰望碧空。
爹爹,你究竟将账簿埋藏在何处?
女儿必须要得到账簿,才能知道当时查获赃物的人都有谁,才好逐一从他们身上下手啊……
爹爹,你若是能听到女儿说话,便给女儿指条路罢,女儿一人单打独斗好吃力……
江晚渔在尚书府里哀叹,北城兵马司里,同样也有人在哀叹。
“唉!
可算没把我累死,那五公主明明就有龙翼卫护送出宫,偏偏又叫上我们这些御卫,从清早忙到现在,又没有赏钱,真是吃力不讨好!”
余崇撑着腰,一路唠唠叨叨着回来。
主司间里,祁屹在着手公事,松拓则在外边守着。
“五公主为何出宫?”
“听说是赴宴,那个新上任的凌尚书家里嫡女生辰宴,不少王公贵族都去了,柬帖应当也给了咱们大人一份。”
“大人有如此结交权贵的机会,为何不去?大人是平定西北的大英雄,苦于在都城没有根基,才会接手我们这些残兵烂虾,若能结交些关系,日后大人升官便容易了许多。”
松拓探头问主司间里的人。
他替祁屹抱不平,心里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以祁屹的能力,不应该屈尊于小小的兵马司。
祁屹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冷声道:“有这闲工夫,不如将我教你们的刀法练几遍。”
松拓自找没趣,又转回头跟余崇说话,“照这情况,等那宴席结束,你们不是还得去护送五公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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