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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三千年后的折叠钢刀,质量还不错,给箭镞开了个口,期间伤者没有疼痛反应,只是晃醒了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已然让辰峰看到了希望,至少告诉他正在折腾的不是一个死人!
掰断箭镞,再将其余的抽出去,带出一团血肉,染红了大片沙石。
这个过程,辰峰比司马稚还痛苦,额头都冒汗了。
而比辰峰还揪心的人是唐参教授!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想要置之死地的人正在被搭救,几次想出手制止,可他如何是辰峰的对手?别没阻止成功还被人发现了包藏的祸心,那以后要“报仇”
就困难了。
现在蛰伏下来见机行事是最明智的选择,他不得不按捺下心来,假装配合救人,换取一份信任。
司马稚神志不清,任由他们捣鼓,药碾成粉末喂到嘴里也都吃了,然后睡了过去。
辰峰大大地舒了口气,擦擦额上的汗水。
他不是没在部队里实战过,再大的场面也都经历过,可今晚,他总也平静不下来。
直到现在,才终于觉得跨过去了一个大坎。
搞不好他把养父给救活了,似乎算是还了他一份养育之恩,尽管知道这样也是远远不够的。
辰峰将司马稚挪到火边,尽量靠近一些,让他温暖。
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褪去他的白色外袍,和披风一起烘干。
白衣上又染了很多血,辰峰看着不行,干脆多走几步路,到河边冲洗干净,叮嘱唐参把人看好。
唐参心中一喜,连连点头,眼看着辰峰一点点走远,又剩下他和司马稚了。
“尽管我知道不存在什么老天爷,可我现在真的想感谢他!”
唐参握了握拳头,十指大张,慢慢地靠近司马稚的脖颈。
那么小的脖颈,要掐断很容易!
司马稚那轰轰烈烈的一生,显然让唐参感到十分恐惧。
他就像一柄越是历经岁月越是打磨得锋利的剑,不断地削断规则之触,在他的所作所为的背后,是那凌驾于“逆尘”
之上的谋略,让唐参想起来都瑟瑟发抖!
绝对不能让司马稚活着!
“快!
有追兵!”
身后脚步声响起,唐参迅速将手下移,假装给伤员盖好衣物,而冲过来的辰峰也没细看,直接捧起泥土三两下将篝火灭了。
黑暗中,辰峰抱起昏睡的司马稚,择了个较为安全的方向撒腿就跑,唐参则紧随其后。
隐约可以听见远处有马蹄声,正由远而近。
月光下,是较为平坦的一条小道。
辰峰估摸着这条路不安全,可四下无遮无拦,山野田间草木稀疏,一时间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朝前奔逃。
三个人四条腿,怎么跑得过高头大马?眼看追兵是越来越近了,辰峰瞅准前方有一斜坡,便冲刺过去,身后的老头不知怎么了行动缓慢。
“快点!”
辰峰压低声音喊他,甚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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