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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的手还被文旌攥着,闻言,她明显感觉文旌那略微有些凉意的手颤了颤,她略有些奇怪,不禁仰头看过去,却见他神色并无波澜,只道:&ldo;好了,我知道了,把他们请到静斋,我这就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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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待客向来是在前堂,只有是极私密的贵客才会被请到文旌的静斋。
任遥跟着曾曦回了自己的闺房,拂开幔帐进内室的时候才想起,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是文旌不想让她跟去,所以才安排在静斋见他们。
她摇了摇头,心道,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总是胡思乱想,且冒出来的一些念头总是那般匪夷所思。
大约是要成婚了,眼见婚期在即,有些紧张。
她长舒了一口气,从冷香手里接过浸了热水的暖帕敷面,又换了一身新衣衫,仰躺在床榻上,闭上眼小憩。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大约是觉得她累了,曾曦也没来叫她用晚饭。
任遥侧耳细听,轩窗外有微风拂过,吹动枝桠碰撞,发出极轻的窸窣声响,偶有鸟雀啼啭,除此之外再无余音。
整个宅院都静悄悄的,风平浪静。
她唤进值夜的侍女,问:&ldo;静斋里的客人走了吗?&rdo;
侍女打着呵欠道:&ldo;走了吧,方才去打热水,见小门都落锁了,静斋那边黑漆漆的,连一盏灯都没掌,肯定是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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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朝她摆了摆手,躺回来,心道,照这样看,应该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吧。
她本想第二日去问问文旌,赵延龄的案子到底有了哪些进展,可清晨刚起来,她屋里就来了四个看上去孔武有力、膘肥体壮的老姑姑。
任瑾拢着自己的长袖,越发像内院里操不完心的老母亲,絮絮叨叨:&ldo;父亲说了,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这头面首饰也买了,嫁衣也妥了,往后就少出去吧,在屋里好好学学如何为新妇。
还有啊,成婚之前你还是别见南弦了,一日三餐也让人给你送进屋里来吃,省得传出去让人说咱们家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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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咬着唇看着任瑾冷酷的眉眼,娇呼一声,就要往外冲,被那四个姑姑架着胳膊截了回来。
任瑾手拿叠成小方块的锦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故作深沉道:&ldo;懂点事吧,我出去待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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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身出门,特意嘱咐冷香把门关严实了。
任遥这一下算是被软禁了,足足一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她父亲和那令人糟心的兄长,就守着她屋里这些侍女婆子大眼对小眼,哦,其间雨蝉来访,被放进来探了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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