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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殷拍了一下围栏,“你说得太对了。
圣母院不是个普通建筑。
你想想,为什么在北京偏远郊区,一个基督徒都没有的地区,突然出来个教堂?”
康康感觉后背冷飕飕的,小声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
这就是圣母院为什么有意思,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没有教徒,也不是这里的建筑风格,年代很模糊,为什么建,为谁建,全都是谜团。”
丘平嘲道:“为了你啊!
大建筑师,它在这里肯定是为了等你来。”
“为了我,也为了你、你和你。”
他一个个指过去,最后指着刚跨出门槛的雷狗。
雷狗问:“在干嘛呢?”
丘平:“讲鬼故事吓唬女生。”
麻殷不理他,继续道:“我做过很多翻新项目,安徽老村子,胡同,云南那儿盖图书馆,公益也好,古建保护也好,每个建筑都是建在当地文化脉络上,它不是突然存在的。
比如说,四合院的构造、装饰全都有规矩可循,你不会在胡同里看到一个围屋那样的圆形建筑。
圣母院跟它们不一样,你看不到它的根源,看不到它的缘由,它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雷狗很实诚道:“可能是你不知道原因。”
“雷老板说得没错,什么事都有因果,圣母院出现必有缘由,但这个缘由被遮蔽掉了,它成了我们延续的历史里的一个<ahref=""target="_blank">孤儿,一个遗物。
就像一颗种子落在一个地方,因为各种条件生根发芽,我们看到了这棵树,它存在了,但我们不知道是怎样开始的。
人唯一能给它的解释是‘偶然’。
不是费了很多人力策划出来的东西,国家大剧院、大裤衩、小蛮腰之类的,也不是社会规则下的产物。
如果是在地文化抚育出来的东西,我们外面的人进来,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但圣母院完全没有,它本身是个世外的东西,说得夸张点,它悬浮在外边,对谁都没有偏见。
我们来到这里,”
麻殷抬头望向紫色的晚霞,“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们进来了,走不掉了。”
丘平啜着棒棒糖,被这段话触动了。
麻殷这人是巫师转世,擅长用迷惑性的抓马语言来售卖方案,但他说得有错吗?丘平差点就跑出去,永远离开圣母院,结果还是被逮了回来。
一个鬼故事。
他不想沉浸在这种情绪里,道:“讲完了?我们去吃面吧。”
却听康康非常感动地说:“你说得太好了。
我没太听懂,但你的话很厉害。
我喜欢圣母院,”
她拉住雷狗的手说:“教练,我以后都留在这里!
你需要人对不对?这湖景房给我住吧,当我帮你打工的回报。”
喂喂!
丘平在心里咆哮:这间房是我的,我只是暂时被放逐,以后还会回归!
雷狗也懵了,理解不了她为何脑子一热就决定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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