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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难以启齿的样子,略矜持了会儿,还是张口了,“我们第一回见面,虽然你落后在沈罗众后面过来的,但是平心而论,你比沈,更像个绅士。”
“就这,就这能叫我答应你什么。
我比老沈更绅士更适合你,我知道啊,不然我怎么在这啊。”
栗清圆气得翻白眼。
冯镜衡笑得更盛了,怂恿她,“除非你承认你第一眼就喜欢我,否则,
没有谈判的筹码啊。”
栗清圆说完她的事,也要他答应她,“回去和唐……”
“别颠三倒四,更别怕。
我说了为了我自己就是我自己,我也和老头叫板过,一不为了他的生意去搞什么联姻,二别给我乱扣什么帽子。
一桩生意都让不起的人家,谈什么根基,装什么门户。”
栗清圆就此熄声了。
她收拾桌子,再去刷牙洗脸。
逼仄的卫生间里,心重回肚子里,栗清圆才有工夫拿梳子梳通了她的头发,长发散着,吹干后,乌墨发亮。
发梢抹上去那熟悉的玫瑰与生姜的香气。
她口口声声用着防脱精华液,然而,整个人悖论地在揪梳子上掉下来的头发。
身后人拥住她的时候,镜前人不无颤栗地一垂手。
冯镜衡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气,也埋头在她颈项处,闷闷地出声,道:“别怕联系不到我,我忙完就会来找你了。”
栗清圆始终没有说话。
但她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气息愈来愈热。
短焰般地燎着她每一寸肌肤。
栗清圆略微撇让了让,有人狗一般地撵过来,再拿手格住她的脸,不让她逃。
气息一点点地试探,身体忠诚也坦诚地挨靠着,分不开一点。
“这么晚了,我就不走了,嗯?”
栗清圆随他便,“反正我爸房间睡的是凉席,你不嫌弃的话,拿个毛巾去擦擦,睡一晚吧。
他不会多介意的。”
某人不太满意,“我睡什么凉席啊,我不爱睡那个。”
“那就沙发对付一宿,我给你去找毯子。”
栗清圆说着,便要去行动。
冯镜衡一把箍住她腰,也抽走了她手上碍事的梳子。
扭着头,压低脑袋来跟她说话,“我跟你说东,你扯西,是吧。”
“那你要怎么办?”
“你说呢?”
冯镜衡不由着她发配,干脆反客为主,“我哪都不睡,你睡哪我睡哪。”
栗清圆实事求是,“我房里的床太小了,单人床,睡不下大个子。”
冯镜衡又给她招笑了,“我不介意,实在不行你睡上面,我甘愿在下面。”
栗清圆不禁冷眼瞟他一眼。
惯于城府算计的人,他又拿腔捏调地做起清白人,“你当我在说什么,我说你睡床,我打地铺,行了吧。”
“行。”
栗清圆关键时刻急刹车,当真响应了某人的建议。
于是,在房里地板上摊开一张草席,又拿出一床被子,一半垫一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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