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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样,知道应当也是赏花宴的客人之一。
坐在马车中的钟玲珑正要下车去,忽听身旁伺候的小侍女惊叫道:“姑娘您瞧!
竟然是二公子!”
她闻言却是微微皱眉,不急不缓地斥道:“二公子怎会来赴宴,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勿要将他人错认成二公子。”
那小丫头却还扒着车窗往外看,道:“姑娘,奴婢怎么可能认错,那就是二公子无疑!”
听小丫头如此笃定,钟玲珑惊得丢掉手中扇子,连忙掀帘一看。
一片雪青衣角自眼前掠过,那郎艳独绝的模样,除了陆家二郎君,还能有谁?
但待她看清二郎君身边跟着的那个藕荷色身影时,宛如一桶凉水当头而下,偶遇的满心欢喜迅速成了嫉妒,“二郎身边那人是谁?”
侍女小心觑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心知小姐心慕二郎君多年,必定不能容忍二郎身边突然多出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来,只得小心翼翼道:“奴婢也不知……”
眼见着那两人都快步入公主府,钟玲珑恨恨摔了车帘,下马车快步跟了上去。
*
“二郎请留步。”
一道莺啼婉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樱樱脚下一顿,刚想回过头去,却见二郎脸上没有半点反应,仿佛被叫的人不是他。
她站在公主府门前,往府里看了一圈,看到此地除了身边的陆愁余再没其他人影,而身后的叫声还未停歇,甚至有追上来的架势,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二哥哥。”
钟玲珑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连满头精心挑选的璎珞都乱了两分,却见那人同二郎拉拉扯扯的模样,当即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但她好歹还维持着北安侯府嫡女的气度,上前来见礼,“见过二郎君。”
陆愁余仿佛这会才瞧见她,面上无波无澜,下巴轻点,却是开口道:“表妹樱樱。”
钟玲珑本还为二郎肯开口同自己说话而喜悦,谁知他竟是介绍身边的人,一双美目立马调转过来盯着他身边的樱樱,似要把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陆家这一代都是郎君,仅有的几个表姑娘都不是偏居远方就是早已嫁人,这个表妹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怕不是二郎哪个新的红颜知己吧?竟能得到二郎如此垂怜,亲自带来赴宴。
钟玲珑在心底酸溜溜地想着,眼刀子直往她身上扎。
这种软刀子眼神,樱樱早就见识过无数次,哪里放在眼里。
她心知这人在二郎这里必定是挂不上名号的,但是礼数不可废,乖巧侧身行礼道:“樱樱见过这位姐姐,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三人在府前停留这一眨眼的功夫,府外又来了好些人,一见到陆二郎,人群中立马响起小声议论。
陆愁余向来最是厌恶那些人探究的眼光,正巧公主府的管家急匆匆前来招待客人,他转身过来,在钟玲珑耳边轻声吩咐一句。
二郎已经悠然离去,钟玲珑却还愣在原地,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抬不起来,良久才期期艾艾道:“樱樱妹妹,姐姐带你进去歇息吧。”
饶是樱樱再聪明,也想不通她为何一瞬间如此态度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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