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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答话,把脸扭到一旁,心想接下来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在我一扭头的瞬间,用余光看到放学的同学已经围上来不少了。
好吧!
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办他的时候到了!
我这一次可谓孤注一掷,我靠的,说是“皇国兴废,在此一战”
那意思,似乎也不为过!
我咬了咬牙,这才开口说道:“二黑,我既然今天来找你,就是打算跟你有一个了结,至于三龙是好是歹,以后我自有交代。
今天这是你我之间的过结儿,告诉你那几块废料闪一边去,咱俩提前说好了,你跟我一个对一个单练,甭去找这个叫那个,谁把谁弄成什么样,咱都自己扛着,谁也不许报官,你二黑也在九中门口有一号,你我今天在这摆场漂亮事儿,别让家门口老的少的看不起咱,怎么着,你什么意思?”
我在说这几句话时,故意把嗓门儿放高,好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也是我故意将二黑一军。
在这种场合下,二黑肯定不能栽跟头,他也把嗓门儿提高了几度,叫道:“行啊!
今天咱俩单剃!”
我心中暗喜,二黑正在一步一步按我设计好的路线走着,我转头大喊一声:“哥儿几个都往后闪闪,给我们哥儿俩让开场子,别一会儿溅一身血!”
随即后退一步,盯着二黑说道:“怎么着,来吧,我估摸着你肯定带家伙了,亮亮吧,你那天不是带着一根跟火筷子一样的军刺吗?怎么那天不敢捅我?今天你不捅我,我肯定也得捅你,咱俩谁先来?”
二黑吐出一口烟,然后把手里的半截烟往地上一扔,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咱就一块儿来吧!”
说着话往后腰一伸手,刷拉一下掏出了那把军刺。
不过今天他的军刺有变化,明显做过加工了,他在军刺刀尖下两寸左右的位置,厚厚地缠了几十层橡皮膏,以此起到了一个剑挡的作用。
上次二黑没敢捅我,也是因为军刺没有剑挡,如果说不想弄出人命来,他还真不敢玩命往里捅,因为一尺来长的棍儿刺真能把人捅穿了。
而今有了剑挡,捅人最多捅进去一两寸,再想往里捅,有橡皮膏挡着,怎么也捅不进去了。
看来二黑自己也觉得那天贻笑大方了,手拿一把军刺不敢捅人,只能当烧火棍子用,这才给军刺装了剑挡。
我心中暗骂:“你个大傻叉,这大冷天的都穿那么厚,你这军刺前面的量留得太小了,扎透棉袄到肉也就是皮肉之伤,挠痒痒是吗?”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转,我也用肩膀甩掉军大衣,双手在胸前端平二人夺,双膀一较力,二人夺一分两开,露出寒气逼人的刀尖。
当时的处境,已经跟我自己在家想象的场景截然不同了,按我所想的,应当是二黑跟我挣抢这个拐杖,我再趁势“唰”
地一下亮出刀尖,让二黑大吃一惊,那多潇洒!
纵然如此,也足够让二黑出乎意料了。
他明显呆愣了一下,这才上前一步,直接把军刺顶到我的胸口上。
我可不摆那个架势,猛然间撤步后退,手中二人夺照着他脸上捅了过去,只听“噗”
地一声,直接把他的脸捅穿了。
二黑脸上中刀,本能地一歪头,二人夺的刀尖从他左侧面颊穿过颌骨,又从另一侧的鬓角前出来了。
他就没拿我当回事儿,根本没想不到我会下狠手,在刀尖穿透他那张丑脸的同时,他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震惊和疼痛使他一动也不能动,而我左手拿着那半截刀鞘,挑下他头上的羊剪绒帽子,又一下打在他脑袋上,鲜血立即顺着他的额头淌了下来,而被尖刀捅穿的脸上,却迟迟没有血流出。
周围人群一阵大乱,尖叫声响成了一片。
我大喝一声:“跪下!”
二黑怔住了,呆愣愣地不肯跪。
我又一次压低嗓门,命令他跪下,他还是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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