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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云莺又添了一句:“虽说殿□□谅摄政王的难处,可王爷一而再再而三失约,殿下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殿下也不是那等无理取闹缠人的女子,只这回这事实乃她多年未解之心结。”
梨园广场。
马球赛已比完了第七场,只剩三场没比。
崔书窈和裴景先夫妇俩默契十足,已连着拿下了七个彩头。
明仪无心再看球场,她朝远处望去,见云莺独自一人回来,便什么都明白了,唇角失落往下一弯。
赛场上休息间隙,崔书窈挽着裴景先的手,从明仪身旁经过,毫不掩饰唇畔笑意。
“听闻近日殿下在向摄政王习马,不知可有所成?”
“哦,我差点忘了,摄政王日理万机,怕是有些日子未归家了吧。”
“摄政王与殿下夫妻恩爱,也不知今日会否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陪殿下。”
明仪不屑地一笑:“那是自然。”
他答应过的。
崔书窈刻意凑近明仪小声道:“你还在等他吧?可惜,摄政王正忙于处置江南道赈灾银贪墨之事,今日恐怕不会来了。
最后的彩头会是我的。”
明仪心头莫名紧了紧。
崔书窈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继续回马球场赛球。
她和裴景先二人毫无疑问地拿下了第八场和第九场的彩头。
最后一场定在两柱香后开始。
压轴的彩头是一支白玉缠金丝桃花簪。
明仪望见那支簪子愣了愣。
她认得那簪子。
那簪子原是她父皇赠予母后之物,做工形状皆取自《桃夭》,有定情之意,谁曾想一番流转竟成了这场马球赛最后的彩头。
自己父母的定情信物,明仪自是不愿让这东西落于他人之手。
可眼看着最后一场比赛就要开始,谢纾却还未过来。
他大约是来不了了。
云莺怕明仪难受,轻轻劝道:“今日这马球实在无甚意思,殿下不若和程娘子一道去花园转转散散心?”
程茵忙附和着点头,顺带夸了一番花园里的春景,意图引开明仪注意力。
明仪没应,藏在衣袖里的手心紧了紧,垂下纤长眼睫,强撑着道:“再等等。”
最后一场马球赛的锣鼓尚未敲响,也许他还来得及赶过来。
崔书窈牵着马朝明仪看去,勾了勾唇,正准备上马,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似乎是有什么“大人物”
坐着金辇来了梨园广场。
云莺远远瞧见金辇过来,欣喜地去唤明仪:“殿下,来了。”
明仪别过脸轻哼了一声,而后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满脸都是喜悦期盼的绯红。
崔书窈紧拽着马绳面容僵硬。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朝那座金辇而去。
金辇上的人抬手掀开车帘,从辇轿上缓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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