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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有些担忧,“不必,要么咱们再等等,些许雨就停了呢。”
金粿知晓沈棠是担心她身上淋湿,便摆了摆手,“奴婢不碍事。”
说完就举着袖子遮挡头顶冲进了雨幕中。
沈棠怀里抱着那小花盆,有些局促不安的盯着街道上匆忙的人群,以及那跟随着鞋尖飞溅起的水花。
此时雨势似乎收敛了些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街道上的行人都撑着油纸伞。
沈棠抹了一把眼,突然指着前方那缓缓而行的人,“银杏,我有没有看错啊,那是不是陆景沉?”
银杏定睛看去,面上染了几分笑意,“小姐,那是姑爷没错。”
那身着天青色锦袍的青年手里持着一把油纸伞,身上披着玄色斗篷,斗篷边沿用以金丝镶边。
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砚池。
沈棠看着陆景沉就这么缓步前行,清冷的街道,或有人躲雨匆忙奔跑,或有人举伞快步前行。
但唯有他步伐悠闲,不疾不徐的行走着。
“夫君。”
沈棠忽然提高了音量,朝着陆景沉的方向喊了一句。
陆景沉仿佛听见一道极为熟稔的声音,他疑惑的抬眸,瞥见不远处站在屋檐下的沈棠。
沈棠还向他挥了挥手,笑的灿若桃花。
不假思索的,他就抬腿向沈棠所在走去。
那明媚的笑意宛若这冬日的暖阳温暖了冰冷的心扉,陆景沉唇角微不可闻的勾起,脚下加快了速度。
沈棠见陆景沉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她索性抬袖子护住怀里的花盆,小跑到他跟前,偏着头看他,“夫君碰巧路过?”
雨滴顺着沈棠的额头滴落在睫羽上,她眨了眨眼,顺势就流入了眼里。
陆景沉垂眸看着她,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她。
“擦擦。”
沈棠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一边往伞中央又挪了挪身子挨近陆景沉。
陆景沉伸手将沈棠又拉近了些,油纸伞也默默地往她的方向倾斜了点。
冷不防的瞥见沈棠用衣袖遮住鼓鼓的地方,便皱着眉道:“这是什么?”
沈棠这才想起来,“哦”
了一声,忙献宝似得将那盆花露出来,翁里翁气道:“这是我想送你的花,我看你的书房缺少一点绿意,缺少生机勃勃。”
还好方才她用袖子遮挡在花朵上,虽然袖子都湿了,但是花却是毫发无损。
许久,沈棠也未听到陆景沉的回复,她疑惑不解的抬眸看去,就见他素来冷若冰霜的面容难能可贵浮现一抹暖色。
“砚池,把花盆接过来。”
砚池得令,忙不迭的从沈棠怀里接过花盆,沈棠也跟着叮嘱着:“小心点,可得捧好了。”
“你冒着雨就为买一盆花?值得吗?”
陆景沉语气不明的说着,还夹杂着一抹复杂的意味。
沈棠盯着油纸伞的伞沿滴落连续不断的雨珠,轻声却又坚定地回答:“冒雨又算什么,只要我觉得有意义,那便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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