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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回去,笑得不行,“明年你是不是得开个房车来啊。”
风堂不知道想了什么有的没的,脸红道:“你想得还挺美?回头我给你搬个凳子,我看你也不敢往下落坐。”
等他洗漱完毕,穿衣打理,再开车赶到封路凛执勤的路口时,已是下午三四点。
这是人人最为昏昏欲睡的时段。
因为近年城市发展过于迅猛,市内路口繁多,街道或宽或窄,常有单行道与双向道交错一处,易出事故的急转弯也不胜枚举。
常言讲一代人的性格影响着城市所具有的独特气质,所以在这些进城处的交通要道上,也仍有不少人骑着单车悠悠而过。
今日晴空,蓝色包裹了赤褐屋顶、沥青浇过的地衣,路边成荫的银杏纷纷落叶,铺开满地淌远的流金。
太阳挂在正头上,风堂热出一脑门儿汗。
封路凛呢,正站在岗亭上目不转睛,随时紧盯过往车辆的行踪。
这路口红绿灯坏了,封路凛自然工作任务又加重了。
他半条胳膊裸露在外,白手套捏得汗湿,一抬臂一摊手,马路上几十辆车全听他一人号令。
“这秋老虎来势汹汹啊——太热了。”
风堂拖长音调,站在路边公交站牌下喝水,心疼坏了。
可这上班期间,他根本不可能打扰封路凛半分,只得一个人夹住星火半红,看烟卷寸寸地短了。
乔策刚换下岗,站在风堂身边冷静地给自己扇风,流一脑门的汗水,朝风堂点点头:“风先生。”
“您好,”
风堂见队员跟自己搭话,略有不自在地扔开熄灭的烟蒂,笑了:“辛苦啊。
这么热的天,还得出来站岗。
不过只是这会儿热,过段就放凉了。
你们下个月路巡,骑车应该还凉快点。”
“说得是。
不过我看您跟着站得也累,”
乔策说,“不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我这几天洗车行不忙,今天又停水嘛,不营业了。”
风堂像在讲玩笑话,“老乔,你是封局的人吗?”
乔策与封路凛之间的相处模式跟其他队员太不一样了,两个人像认识得更久也更亲密。
包括他跟封路凛好了这么久,每次只要乔策在一场,这个人都是站到旁边去,不发表任何意见的。
“啊……是。”
乔策承认得爽快,心知风堂估计也已知道封路凛是谁,抛出话头试探道:“凛队挺不容易的。”
“我数了。
他身上深疤三处,浅的六七处,肩膀还在肿,腰上有淤青,说话声音都还是沙哑的。
实训半个月,他换了任务,确实辛苦。”
风堂话说一半,见乔策松一口气,又道:“我跟他之间,就算家庭不合、信仰不同,甚至还可能为一个问题大打出手。
但又有什么关系?不妨碍的。”
乔策愣在那儿。
这剧情发展这么快的?凛队果然厉害。
不过这风家小少爷,也是个明白人。
他正想再说句什么,忽然看见摩托边站着抄本儿的队员全体警觉起来。
这场地上来来去去就四五个人,负责这个十字路**通的各小脉络,现在都拿着传呼机往北方向跑,肯定有什么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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