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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友们在机场分别,口头约定下次目标是北疆,也说好平日有空就出来饮茶唱歌,尤其点名蔡光辉,让他下次必须还带着金花来。
蔡光辉刚才吃过感冒药,加上在路上奔波一天,精神不大好,高金花让他坐后排,能睡得舒服一点儿。
蔡嘉年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高金花以前总会忍不住拍拍这小孩的手臂或肩膀,这次也不例外,拍了两下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感叹道:“怎么几个月不见,你又练壮了啊?这体格看着就强壮,你爹要是有你一半就不得了喽。”
“没啊,”
蔡嘉年浅笑着,还拍拍肚子,“这段时间没时间去健身,应酬又多,都快有啤酒肚了。”
高金花坐进车里,坚决不信:“那不可能。”
蔡光辉在后排座吸了吸鼻涕,蓦地插话:“我也没有啤酒肚哦。”
高金花扯着安全带,回头瞪他一眼:“睡觉,别讲话。”
蔡光辉心里头开心,想笑又不敢笑,“哦”
了一声,乖乖阖上眼。
蔡嘉年留意着他们的互动,低头笑了笑,没有开口打扰他们。
离开机场后,车子很快上了高速,蔡嘉年看了眼后视镜,父亲系着安全带,头倚车窗,看似睡过去了。
他把车内空调的风力调小,对高金花说:“姨,你累了也可以休息,到了我唤你。”
高金花摇头:“我在飞机上睡了好久,现在不困。”
“那空调会太冷吗?”
“不会。”
“这里有矿泉水,没开过的,你口渴可以喝。”
“行呢,哎呀,你太客气了。”
高金花偷偷打量他,青年一头短发干净清爽,侧脸轮廓线条分明,鼻子最像他爹,鼻梁高,山似的往下延伸,到鼻尖稍微往内钩。
他五官阳刚,剑眉浓黑,单眼皮像他妈妈,而原来眉眼中的那股子戾气,如今几乎窥不见了。
今晚他穿浅灰t恤和运动短裤,一对小臂纹满了高金花看不懂的神秘图案,在没什么光源的车厢内,仿佛套着一双黑袖套。
高金花心中感慨,当年让父母完全没法省心的刺溜仔,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变得如此成熟稳重,待人接物彬彬有礼。
两人聊了几句西北游的事,高金花电话响了,是游栀打来,问她上高速没有。
“上啦上啦,你给我煮白糜没有?……杂咸啊,腐乳和香菜心就好了……不用出来接,就几步路,我自己回来就行……好好,等下见,挂了。”
高金花放下手机,跟蔡嘉年解释:“是老三,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吃白糜,就让她帮我先煮起,待会儿睡觉前能喝一口。”
车里空间就那么大,手机虽无扩音,但薄薄的机身挡不住电话那一头的声音。
蔡嘉年紧了紧方向盘,嘴角微提:“老三不是‘厨房杀手’吗?只要一进厨房,至少打烂一只碗起跳。”
高金花讶异:“诶,你怎么知道她是‘厨房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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