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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现出一抹轻蔑的微笑,闭上了双目。
“障眼法而已。
在我的‘心眼’面前不值一提!”
九个“如月”
并不搭话,抽出背后的破邪显正剑,弓身疾步冲向苍月,从不同方位将其团团包围,九道寒光如离弦之箭直射过去。
苍月傲慢地“哼”
了一声,嘴里不紧不慢地念叨着:“幻梦一刀流秘剑*阳炎!”
话音刚落,一圈刀光呈波纹状以他的身体为圆心迅速扩散,凄厉的破风声中,房顶的瓦片如同被巨石激起的骇浪,卷地而来,直扑如月的分身。
瓦浪来势迅猛,猝不及防之下,九个“如月”
纷纷被击飞。
我和凤来俱是一惊,鸣蝉娇叱一声,抽出宝剑流彩虹,踮步拧腰人剑合一,挟着风雷之声向着苍月暴射而去。
与此同时,我看见苍月的头顶一道黑影夹着寒光笔直坠下,“如月!”
我惊喜地轻呼了一声。
二人联手出击,且势如闪电,这下苍月必死无疑。
“秘剑*缭乱!”
眨眼的功夫,无数切裂夜空的弧光闪现,虎吼般的风声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尖锐刺耳声,还有女子的惨叫声。
流彩虹和破邪剑像车轮般旋转着飞出老远,鸣蝉的娇躯像断线的风筝般坠落院中,而如月,我睁大了惊恐的双眼,如月娇小的身体从腰部被劈为两段,鲜血飞溅,染红了惨白的圆月。
那个清丽可人的女忍者就此香消玉殒。
虽然仅仅相处了短短数天,然而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真纯、一颦一笑的落落大方,都深深地感染了我们,心目中竟都不知不觉地将她当成一个可爱的妹妹来看待,如今这个妹妹却在我们眼前惨死在恶鬼的刀下,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凤来籍着明亮的月光也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手捂檀口低声啜泣起来。
我的手紧紧地抓在门框上,指甲都快抠进木板里面去了,牙齿咬得“咯咯”
直响,怒视着苍月,恨不能马上学会绝世武功,将这恶贼碎尸万段,方才消我心头怨怒于万一。
鸣蝉挣扎从地上坐起,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渗出的血,四下寻找着流彩虹。
杀人之后的苍月脸上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双手平托着手中的长刀来回打量着。
“太刀‘裂空’,无论斩杀了多少人,都不会沾上那肮脏的血迹,真是宝刃啊!”
我忍无可忍,几个大踏步冲到院中,手指着屋顶的苍月大骂道:“淫贼!
你身上流的血才是世间最肮脏的!”
凤来和鸣蝉同时惊呼道:“相公!”
苍月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睨视着我,又看了看躲在房门处的凤来,和半躺半坐在院中地上的鸣蝉,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还未等我们明白过来,他已从屋顶跃下,像一只苍鹰般直扑向我。
倚门而立的凤来失声尖叫,鸣蝉怒喝一声“休伤我相公!”
便从地上弹起,想前来搭救,然而终究慢了一步,苍月的“裂空”
已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紧贴着皮肤的刀身如同一块万年玄冰,透出的寒意冷彻我的骨髓。
“站着别动。”
苍月眯缝着眼睛对鸣蝉笑道。
鸣蝉只好停住脚步,于一丈开外停住身形,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怒视着他。
凤来顺着门框瘫软在地上,木讷地望着院中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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