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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说上林无此树,只教桃柳占年芳。
“我接受事与愿违,有什么错?”
“你没做错,只是这样会一个接着一个失去重要的东西,你妥协一次,你就会妥协第二次。”
还是花园里,只是石榴花早就凋谢了,冬日里暗香浮动,她离他一丈之远,江纨看着钟霭眼神变得幽暗,瞥到了怀里的孩子,“我娶妻,你无所谓是吗?”
从嫁入之后,她是一点点看着他们的关系从无话不说变成无话可说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应该一直这样,放纵过的事情就应该随风飘散。
“母亲怎么会无所谓你娶妻呢?”
钟霭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浅笑,笑容并没有淡化那分疏离感,她微微抖了起来,“你还要传宗接代呢,哦,对了,听闻说亲的也是姓钟?”
那句话就像利器划过空气,太尖锐了,他面色沉了下来,“与你无关。”
钟霭看着愤恨拂袖离开的背影,她兔毛的领子上沾着一滴晶莹,也不知是不是雪化了,“这世间那有什么得偿所愿。”
她看着怀里稚嫩的小脸,女儿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张望着,“都是阴差阳错罢了。”
离开的人并没有走远,侧着头看着伫立的人。
*
又是一年春末夏初。
江穗已经三岁多了跟着人在草地上疯跑,钟霭眼神瞟到那个带着她女儿跑的人身上。
江纨官职外调,难得省亲,回来说是带着江穗踏青,她也只好跟着去了。
“要下雨,早点回去吧。”
钟霭看着黑云乌压压的一片,拦着江穗擦拭她额头的汗珠,喂了点水,全程没有分半个眼神给江纨。
刚坐上马车没多久,雨水密集的落下,大雨导致回去路上泥泞,车轮卡着半天,又遇上了山贼,被掠到庄子里,才知道这些全是江纨的安排。
屋子里的摆放的东西并不多,看得出只是用来短暂歇脚。
“穗穗呢?!”
“在吃糕点。”
江纨想要抱着她。
钟霭甩着衣袖想要脱离江纨的怀抱,“你别碰我!”
这一瞬间他太嫉妒父亲了。
江纨拿着酒杯,箍着钟霭下颌喂着她酒,连同催情药物,他爱她缠人模样,而非这般要死不活的划清界限。
嗓子被呛到了,火辣辣的液体即使知道是酒,“咳咳,你喂我吃了什么!”
钟霭不敢相信,瞪着眼眸抹着嘴角残留,肯定不仅仅是酒。
“你觉得呢?”
他柔和的笑意,眼神深处是木头烧尽的寂寥,睨着眼看她的狼狈。
江纨放开了她。
身体发热,钟霭只当是酒的作用,她还是想和他说,人都是要往前看的,“江纨,覆水难收。”
“哦?那也要看那水是往哪收。”
江纨不甚在意,打开了门,“我等你找我。”
热流集中涌向一处,如蚁噬般又蔓延开来,浑身无力滚烫脚踩地上如棉花,像是发了高烧。
开了门发现一个侍女垂着头,“夫人,大人在水榭。”
言语间始终头低着,手上捧着托盘里是一条齐胸襦裙和披帛。
一路过去并无旁人,素色纱裙,上面仅穿抹胸,外披纱罗衫,全被汗水打湿,几乎每走几步就要停下了,药效与距离,他掐的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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