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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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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不是天天做……&rdo;邹童想着，还不是想犒劳犒劳你呗，终还是没能说出口，&ldo;虎子说&lso;可人&rso;有个厨子，东坡肉也做得好，你可别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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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能啊？我有那么不知好歹吗？&rdo;江洪波没有接话茬，轻描淡写想带过去：&ldo;虎子和苏杨怎么样了？我出差前，虎子好像有点儿不痛快吧？说话都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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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吧？虎子那脾气，来得快去得快，跟个小孩儿似的。

&rdo;邹童把碍事的人推走，打开冰箱门取里面已经拌好的两个凉菜，&ldo;干嘛呀你，故意转移话题？&rdo;

&ldo;我转移什么话题？&rdo;

&ldo;&lso;可人&rso;啊，我问你几次，都好像很不乐意似的，自己去过了吧？&rdo;

&ldo;哦，客户请的，&rdo;江洪波话语随意，没有雕琢，&ldo;没什么特别的。

&rdo;

邹童知道他没说真话。

他出门和客户吃饭，通常都是签单，如果客户请，更不会有信用卡单，又不用他付钱的。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ldo;可人&rdo;好像是个有点蹊跷的地方，但是他也没有追问，这些年下来，那些不能改变的事实，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江洪波这个炙手可热的大烧饼，有人围观，有人闻味儿，只要最终吃到嘴里的是自个儿就行了，邹童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第二天晚上，他们去大姐家吃饭，邹童开车，江洪波想起家里看见的汽车经纪的宣传手册，问他：&ldo;你是要换车吗？&rdo;

&ldo;嗯，在看，没想好呢。

&rdo;

邹童出车祸以后，那辆车就处理了，江洪波怕他看了伤心，换了辆截然不同的，算算也开了有四五年。

邹童并不是特把车当回事儿那种人，虽然他也挺能花钱，但骨子里没有真把物质放在心上。

&ldo;大姐最近好像也开了车行，想给虎子来做，他懒得不爱管。

待会儿去，多问问，让他们帮你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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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什么车型我知道，就是没想好换不换。

&rdo;

&ldo;哦？说来听听。

&rdo;

&ldo;就是原来那辆，你第一次给我开那辆。

&rdo;

&ldo;撞坏那个？&rdo;江洪波很吃惊，他以为邹童再也不愿回想那件事。

邹童点了点头：&ldo;我最近就在想刚学开车的时候，一上路就跟你吵。

&rdo;

&ldo;干嘛忽然想那么远的事儿？&rdo;

&ldo;不知道，这段时间经常会想，&rdo;邹童看着被深色车窗过滤的洒满眼光的世界，&ldo;可能是……老了吧？&rdo;

江洪波这才体会出邹童语气里的落寞，他的侧影静静地落在身边的玻璃上，像是发黄的照片，心猛然一痛，赶紧说：&ldo;干嘛？你是讽刺谁呐？&rdo;

邹童给他逗得笑了：&ldo;难得，听明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