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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止痛得嘶了一声,下意识松开拽住他的手,那人拔出刀子,破门而出。
“谢斯止……”
血从他肩膀汹涌地流出来。
许鸢踉跄着下床跪在少年的身边,她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他伤的只是肩膀而非动脉,才松了口气。
“我去找人来。”
她刚要起身叫人,谢斯止拉住她的手。
“不要。”
“你在流血。”
“只是小伤。”
“这么严重了还算是小伤吗?”
“许鸢。”
少年声线温柔,“你听我的,先不要叫人,柜子里有医药箱,去把它拿出来。”
许鸢没有动,她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间,似乎在思考他这建议的可行性。
“我在流血,你不管我,我会死的。”
黑暗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脆弱。
许鸢只得妥协。
她找出了医药箱,按照谢斯止的指导,为他的伤口消毒、止血。
谢斯止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按开床头灯。
他抚摸着许鸢细细的脖颈,那里被掐后留了道红痕:“我今晚总睡不踏实,还好过来看了一眼。”
许鸢为他贴绷带:“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大概知道。”
谢斯止淡淡道,“今晚过后,最恨你,也有能力潜入谢家的庄园的,我猜是温家的人。
在他们眼里,你的存在阻碍了和谢家的联姻,所以只要你死了,他们就还有机会。”
“为什么不准我叫人?”
谢斯止突然笑了,他勾指刮了刮她鼻尖:“傻吗?”
这动作有些亲密,许鸢没有躲,只是脸红了红,在台灯暖黄色的影子里并不清晰。
“谢盈朝明天动身去f国,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要是惊动了他,他或许会为你查清事情的真相,可那也意味着他会为此推迟行程,他多待一天你就多一分危险,我是怕你受伤啊。”
“再说,我三更半夜出现在你的房间这件事,要怎么对他解释?”
他用种极其轻松的语气说道:“我的伤没什么,明天随便去外面找个医生处理下就好了。”
许鸢凝视着他:“谢谢你。”
“倒是有件事要麻烦你。”
谢斯止扶着床沿从地毯上站起,“我伤口很痛,暂时没力气离开,要借你的床休息一下。”
他说着,靠在了许鸢的床上。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裴霁言的纸条上写着,他会在五点钟把车停在庄园的侧门,等她半小时。
许鸢攥着指尖,望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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