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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当然是有人故意干的，但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呢？&rdo;

沙也加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ldo;我不知道，完全没有头绪&rdo;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再次落到手握着的日记本上。

我们一定是看漏了什么重要细节，错不了的。

雨声越来越响，我望着窗外，大雨猛烈地打到玻璃上，留下了无数条银线。

&ldo;这雨越下越大了&rdo;我说，&ldo;我们早点撤吧&rdo;

远处倏地闪了一下，沙也加抽动了一下肩膀，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ldo;没关系，离我们很远呢&rdo;我笑言道。

此时沙也加微微低着头，反复眨着眼睛，然后用手捂住额头，开始东张西望，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

&ldo;怎么了？&rdo;我问。

她慢慢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前面说&ldo;钢琴下面……&rdo;

&ldo;钢琴下面？&rdo;我看着她指向的地方，那里放着一架钢琴，&ldo;钢琴下面怎么了？&rdo;

&ldo;在下面……躲着&rdo;

&ldo;躲着？谁啊？&rdo;

她没有立刻回答，摇晃地走向了钢琴，在那里蹲了下来，做出从钢琴下面偷看房间里的动作。

&ldo;怎么了，钢琴下面有什么呀？&rdo;我重复了问题。

沙也加仍然蹲着，抬头看着我。

&ldo;在下面躲着呢&rdo;

&ldo;我就是问你谁躲在那里啊&rdo;声音有点急躁。

她舔舔嘴唇，喉头动了一下像是咽口水，&ldo;是我……&rdo;

&ldo;你？&rdo;我有点不明白，仔细看着她的脸。

&ldo;什么时候？&rdo;

&ldo;很久很久以前&rdo;

&ldo;很久以前？&rdo;我再次问着，大吃一惊。

终于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ldo;回忆起来了吗？曾经躲在这个钢琴底下？&rdo;

沙也加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用手指摩擦着钢琴脚，擦去了上面灰尘，画成一条黑线。

&ldo;那天也是雷雨交加呢&rdo;她小声说。

【

2

我扶她坐到了沙发上，我则在她旁边坐下。

雨还在不停地下，不过若能因此让沙也加唤回记忆的话，下得也值了。

沙也加把两肘搁在腿上，双手合十。

她已经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一语不发地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