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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辰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懒洋洋讽刺了句:“魏老二,你以为我是你?”
“你看你,误会了不是......”
魏秉文乐呵呵的解释道:“我想告诉你的是,他那个妹妹,与你家的妹妹乃是闺中好友。”
“和谁?江棋韵?”
江景辰有些迷糊了。
佃户那些事儿,难不成不是因为云瑶县主,而是因为江棋韵?
他知道京城中勋爵权贵家的关系错综复杂,连带着各家公子小姐之间也是一样。
若是各家大人反倒还好,最怕这个闺,那个友,一帮子都是些毛没长齐的男男女女,经不住撺掇几句,就能干出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很奇怪吗?我都没说你家五妹妹还跟公主交好呢......那些女人,帮不上什么忙,可坏起事情来绝对是一把好手,能少得罪就少得罪吧。”
魏秉文语重心长,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嘱托。
皇城根下讲究的是出身和地位,像是如他这般,有位宠他入骨的姑祖母,大半个皇城都能横着走。
而江景辰徒占威远侯嫡长子之名,既不是世子,又没入仕当官,也不见得多受宠爱,满打满算能跟纨绔沾点边,可还是上不了大台面。
假使真跟奉恩公府对上的话,无论怎么闹腾,到都来最吃亏的绝不会是瞿明赫。
魏秉文自认为跟江景辰的情分没到帮忙的份上,权当看在一万贯钱的面子上,多说了句:“不管何事,能忍就多忍忍吧,毕竟你现在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身份。”
坐在一旁的青玉本相反驳,可有些事情没办法摆到明面上来说,于是也只能冷哼一声,之后转过头去看歌舞。
一曲终了,柳榛苓款款走下台,行至几人桌前躬身行了一礼,随即接过俞宛递过来的一杯酒。
“奴家献丑了,先饮一杯以作赔罪。”
自诩惜花之人的魏秉文立刻道:“山茶姑娘一舞动人心魄,何来献丑之说。”
柳榛苓目光里透着几许哀怨,幽幽一叹:“若真是如此,缘何不能让贵客多看上一眼?”
江景辰见她看来时,眼眶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现,欲语还休、颔首垂眸,好似受了万般委屈。
他看向一旁的青玉,暗暗递去一个眼神:赶紧,该你出马了。
没曾想一向将他看得严实的青玉,此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开口,连一个多余的动作和眼神都没有。
江景辰暗暗气急,面上还得维持住贵公子的气派,微微一笑,温言道:“要不你再跳一曲?本公子定会好好欣赏。”
“贵客有令,奴家自当尊从。”
柳榛苓盈盈一笑,转身朝舞台走去。
舞势随风散复收,曲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又一曲跳罢,哪怕不懂此中之道的江景辰看完也觉得回味无穷,有心夸赞,奈何词穷,值得拍手道:“好好好。”
“能得贵客此三声好,胜过他人千言万语。”
柳榛苓跳罢两曲,气息未乱,只脸颊微红。
也不知是因舞,还是因人。
青玉随手将两名最近的女姬招到身边,又将余下另外三名女姬指给了万金,并严词告诫道:“只许她们碰你,不许你碰她们。”
不等万金回应,又向柳榛苓吩咐道:“看你还算乖巧顺眼,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用心些,把我家公子伺候好了,这张钱票就是你的。”
青玉随手抽出张一万贯的钱票塞到柳榛苓手中,眼身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在场的其余女姬看愣了眼,哪怕花想楼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她们也没见过这般一掷千金的主。
万金不明白是不是因着烟花之地有这样规矩,所以平时极为小气的青玉才会这样。
思考的同时,暗暗摸了摸怀中的那一叠同样是一张一万贯的钱票,犹豫着要不要也像她那样,先给个几万贯钱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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