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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樱咬着腮帮子笑问道,从他侧面望去,见他下巴绷得极紧,分明是生气了。
她慢条斯理轻声安慰道:“一点小事而已,夫君可别气坏了身子。”
说完这话,前一刻还气得闷头往前走的人突然长臂一伸,就把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我都是为了谁?你个没良心的还敢笑话我!”
樱樱骤然被他扛到肩上,吓得连忙拍他肩膀,“你快把我放下去!”
谁料这话反而更激怒他,世子爷索性在她臀上狠狠拍了几把,“还敢不敢胳膊肘往外拐?”
触手感觉圆润挺翘,他虽生气,却还是没忍住捏了两把。
负责搬运行李的侍女们近在咫尺,樱樱生怕被人瞧见,气得用膝盖不住踢他,“我好心好意劝你,你竟这样对我,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在侍女们抱着行李赶上来时,就见郎君和少夫人站在院中,正打量着这座庭院。
只是不知为何,少夫人的脸上似乎有些红。
“先进去收拾。”
陆云渡下巴一抬,淡淡吩咐道。
侍女们轻声应是,连忙进去布置。
直到侍女们都进去忙活后,没人瞧见的地方,樱樱把手伸到陆云渡大氅下去,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这个阴险小人,竟敢趁机调戏她!
世子爷腰上吃痛,偏生不好叫旁人看出端倪来,只好硬生生受着。
*
这宅子实在过于破败,侍女们花了好一阵功夫清扫整理,才勉强可以落脚。
陆云渡牵着人往里而去,四处打量不住皱眉。
墙灰掉了大半,露出光秃秃的墙皮。
窗户纸破了个大洞,呼呼往室内灌着冷风,侍女们正手忙脚乱地糊窗户纸。
至于家具,更是陈旧不堪,连和陆家的下人房比都略显磕碜。
他知道塞北穷,但没想到能穷成这个样子。
屏风后摆着一张架子床,世子爷伸手推了推,那床立马发出几声嘎吱怪叫,似乎就要散架。
他没好气地收回手,刚想让人把这东西扔出去,忽然想起此行轻装上阵,并没有带上床这种大物件。
他只得怏怏作罢。
他自己倒是不挑,只是为难了樱樱。
扭头过去一瞧,却见樱樱坐在一个绣墩上,眉间微蹙,轻咬唇瓣,似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他连忙过去搀扶住她,“怎么了?”
方才在冷风中站了太久,膝盖以下的腿脚全部僵硬,侍女们升起火盆来驱寒后,她的腿脚僵硬缓和不少,只是不知为何脚上却隐隐痛痒。
她只当是着了凉,并未在意,摇了摇头笑道:“没事的。”
陆云渡低头却瞧见她脚上的鹿皮小靴湿了大半,恐怕是在雪地里被雪浸湿的,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捏住她的小靴道:“脱了鞋我给你瞧瞧。”
樱樱连声要推辞,但哪里又推辞得过他,只得由他抱到屏风后放进美人榻中,这才轻轻除去鞋袜。
果然,她内里的罗袜都被打湿大半,只是因为她腿脚都被冻僵了才未曾察觉。
此时室内已经收拾妥当,小侍女们都已退下,只剩婉月领着几个得力的侍女在旁候着。
见世子爷亲自替少夫人除去鞋袜,还彼此脸红红地慨叹主子恩爱,除去罗袜后却见少夫人脚趾被冻得又红又肿,分明是生了冻疮的模样,一个个这才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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