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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安娜觉得涡轮司机话里有话。

&ot;我最烦人做出一副参透一切的架势，动不动就切入表象看实质，自以为了不起。

什么心病啊？你干脆摆明了说我整天期期艾艾跟林黛玉一样没病装病不就完了吗？！

&ot;安娜从小就这样好斗，伶牙俐齿，一句话都输不起。

&ot;哈哈，多少年了，你一点没变嘛！

&ot;涡轮司机脱下西装给安娜披上，又在安娜肩膀上握了一握，&ot;怎么还跟小刺猬一样？见了面就跟我顶。

唉，当初我就没教育好你。

失败啊，失败！

&ot;

安娜笑了，&ot;去你的，你才是穿山甲呢！

动不动就拿弗洛伊德、叔本华给我扣帽子。

每次先给我下个诊断，然后还非得引经据典。

你这样杞人忧天，迟早会成圣人的！

&ot;

&ot;不啊，是你的救世主！

&ot;

&ot;救世主来得太迟了。

没你我也苟活了二十多年。

&ot;

&ot;活是活着，苟延残喘罢了。

&ot;

安娜非常喜欢这样的斗嘴与机锋。

她喜欢智慧的男人，欣赏聪明的脑袋。

她称之为思想的匹配。

以前和涡轮司机一起，没事就斗脑筋，从智力题到象棋围棋，最后发展成纯斗嘴。

这种酣畅她很多年没有过了，因为王贵根本不接下茬，主要是搞不懂个所以然。

&ot;安娜，我会联系你的。

&ot;在涡轮司机把安娜送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安娜并没客气到假意邀请涡轮司机上去坐坐。

都夜里十一点了，估计孩子都睡觉了。

三楼上，家里客厅的灯光透过窗口亮着，映出王贵伏身写字的背影。

四周很安静，间或三两声猫叫。

&ot;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ot;

&ot;嗯。

&ot;安娜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