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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醒悟。

“什么？”

“第一次在我的房间里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的表情不像个活人。”

就记得她黑发下光洁而苍白的脸孔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但那专注的神情令尘世的浮华显得虚无，他自己也像是消失不见一样。

“我”

是啊。

前辈死了，而且是被她亲手杀掉。

感受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手里，渐渐冰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后来那段时间，真的就像活死人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在妈妈的墓前，老爸对我说得话，你也听到的。”

他掉转头，视线定格在某一处。

“他说，我要好好活下去，替妈妈活下去，快乐的成长，快乐的老去，慢慢变成秃子，可能的话，死的时候最好是笑着的。

让我一定要死在他之后，因为我是他深爱的人所救的人。”

他抚着头笑道，看不出表情，“真没想，我那个脱线的老爸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记得，她都记得。

而后，一护站在那里冲她大喊，让她看着他，看着他如何成为一个最棒的死神。

“所以，我只有不断的笑，开心的过每一天，告诉我自己，我很幸福。”

他温柔清淡的缓缓道来，却让她无比悸动。

她也很想知道那种感觉。

“幸福”

露琪亚目光闪动，用一种近乎哀伤的口气喃喃的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一护沉默的看着她，突然抓起她的手，“走！”

露琪亚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却无比放心的随他去。

丢下满桌的纸盒子。

他们一同出了快餐店。

深吸口气。

哦，是夕阳。

晚霞满天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呢！

这种东西，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用心去感受。”

他明快的声音说道。

“用心感受”

露琪亚扬着脸，“比方说？”

“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