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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辞往被窝里缩了缩,点点头。
“睡了,晚安。”
“晚安。”
房间里突然很安静。
周清辞侧了个身,正面对着景肆,她睁着眼,视线里一片漆黑。
有点困,但又睡不着。
蓦地想起两年前和谢之林来旅游也是这样,两人开了间房,也是这样的大床房。
那时才刚谈不久,挺青涩的。
只记得
那天晚上,周清辞想吻谢之林,对方拒绝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就被谢之林洗脑,她说所谓的“真爱”
都是建立在柏拉图上的。
两个女孩子相处,不需要性,她讨厌性,可以抱抱可以牵手,但就是不可以做l爱。
想到这里,周清辞愈发难受,辗转难眠。
她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子,有种当初自己蠢到家的感觉。
怎么就信了谢之林直女装姬的把戏?
但转念一想,多亏谢之林的不睡之恩,不然惹得一身骚。
这时,床上景绮翻了个身,小声呢喃:“妈妈,抱抱。”
很快传来景肆轻柔的声音,“妈妈在呢宝贝。”
母女俩靠近,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很快拥抱在一起。
周清辞停止走神,也阖上了眼睛。
心想当小孩儿真好,有人抱着睡。
伴随着窗外的雨声,渐渐也困了。
夜半,凉意爬上窗沿,沁入缝隙,很快挥发在空气中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开了一整夜。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天还蒙蒙亮,周清辞睁开了眼睛。
闷闷的,不太舒服,刚一呼气,感觉鼻子有点堵。
她悄悄摸下床,去了卫生间。
第一件事就是擤鼻涕,可能昨天是真的受寒了,睡了一觉就像没睡似的,头昏脑胀。
镜子里的自己也很憔悴,用了半包纸,鼻涕直流。
出来的时候,床上母女俩还在睡,周清辞蹑手蹑脚往沙发的方向走,没往床那边走,要是传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刚坐下,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往这边看了眼。
景肆眼带困意,小声问她:“怎么了?”
周清辞指指鼻子,“感冒了。”
景肆支起身来,床头灯很快被打开,暖光照射在屋子里和她的皮肤上,她拿起遥控,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儿。
从床上下来,估计是没太睡醒,景肆走起路来迷迷糊糊的,黑色吊带长裙穿在她身上,颀长美丽,随着脚下的步伐,面料微微褶皱,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慵懒的气息。
走到行李箱前,开始翻找东西,很快拿出一盒感冒药来。
她别了一下耳边的发,眸色稍微清醒了些,看向周清辞,“先吃点这个,没好转再去看医生。”
周清辞说话带着鼻音:“好,这是小问题,不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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