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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
众掌门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赵掌门这才没了方才的气焰。
但秦绰看了看众掌门的脸色,似乎从从前的关切,变成了一些讳莫如深的的忍耐和隐怒。
或许昨日赵掌门就找来人,告诉他们若她出事,受贿一事谁也别想摘出去了,也难怪他们这个脸色。
赵掌门冷笑一声看着沉殊枝:“你来是何意?”
沉殊枝看了她一眼,走到大殿中央用剑指着赵掌门
“是来告诉诸位,师父,是被你所杀。”
殿上一片寂静,不是惊骇,而是宵明这几日跟他们所说,加之他们心里清楚的赵掌门从前的猫腻,众人皆有此猜想,却不知该不该捅破。
笑声顿起,赵掌门笑着摇头,最后轻蔑道:“真是得了失心疯。”
说着就要举剑。
“今日请众位前辈来,是想请前辈们做个见证,”
沉殊枝上前,从怀中取出两张纸笺,“这里头有两样东西,一样,是我师父写给凌宫掌门的信,另一样,是我师父对身后之事的安排,皆是我师父身亡前写的。”
赵掌门脸色一变,正欲上前夺走,却被崖岭掌门抢先一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上哪里伪造的东西!”
赵掌门呵斥着。
“师姐,当初你毒杀了师父,好像没看到他桌上的,是两张纸笺吧,不巧,我当时怕你之后反咬我一口,便都拿走了。”
沉殊枝看着众掌门翻看那纸上的字,缓缓说:“给凌宫的信,是因为我,我杀了凌宫前辈。”
秦绰看了她一眼,众人也只是投以目光,未曾开口。
她顿了顿,才又接着说:“师父写信给凌宫掌门,想要替我求个活命的机会。
而另一张,则是他写下交待的,掌门之位由大师姐继任,但他要谢星摇,代持毕方印。”
“你胡说八道!”
赵掌门呵斥着。
“师姐,不如将师父留下的要你继任的帛书拿出来看看?那帛书是十年前的物件,而这纸是四年前才产出的林州金笺,谁先谁后,究竟师父临死前的心意是如何,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当年师父取回帛书,重拟遗志,你不就是以为他要夺你掌门之位,才对师父下杀手的吗?大概你也没想到,师父并无此意。”
众掌门见那纸上字迹无异,且那封写着继任掌门之事的纸上还有毕方印的章纹,都看向了赵掌门。
赵掌门没想过沉殊枝会反咬她一口,她以为沉殊枝从前怕死,现在也不会想反水,没想到她自己说出了她自己的秘密。
且沉殊枝不提从前受贿的事,只说掌门之争。
可掌门之争,本就是由受贿之事所起,隐了一半的话,她倒不好拉所有人下水了。
“信口雌黄,”
她咬着牙说,“我杀了师父?你见到了?师父写信替你求情,你难道就看着我杀了师父?你的话也不编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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