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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星星都见证了我的诺言,我可不敢忘记。”
从此后,云歌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独自一人时,会不自禁地偷偷笑出来;怕冷清,喜热闹的她突然爱上了独处,常常一个人能望着星空发半夜的呆;会在听到顽童笑唱“娶媳妇,穿红衣”
时,脸蓦然变红;还不愿意再穿任何红色的衣服,因为她暗暗觉得这个颜色是要在某一天穿给一个人看的。
她一直计划着何时去找陵哥哥,本来还犯愁怎么和爹娘说去长安才能不引起他们的疑心,没想到爹娘竟然想给她定亲,既然爹娘都不想再留着她了,那她索性就离家出走,正好去长安见陵哥哥。
不过没有了发绳信物,不知道能否找到陵哥哥,见了陵哥哥,又该怎么解释呢?说他给自己的东西被娘亲没收了?
云歌心中暗叹一声,先不要想这些,等到了长安再说吧!
总会有办法。
一路东行,云歌心中暗赞,难怪大汉会被赞誉为天朝,市井繁华确非一般国家可比,新奇的玩意儿也比比皆是。
但云歌自小见过无数珍玩异宝,父母兄长都是不系于外物的人,所以再稀奇的东西,她也顶多就是多看一眼,于她而言都是身外之物。
一路最留心的倒是最日常的吃,但凡听到哪个饭庄酒店的东西好吃,必定要去尝一尝。
唉!
爹爹、娘亲、哥哥都不要她了,她干吗还要为了他们学做菜呢?
虽然心中满是郁闷,可自小到大的习惯哪里那么容易说改就改?
云歌仍然禁不住每到一地方就一家家酒楼跑着。
遇见上好的调味料也总是忍不住买一点揣在身上。
满心哀怨中,会红着脸暗想,不做给三哥吃,可以做给陵哥哥吃。
因为心中烦闷,她常扮了乞丐行路,既是存了好玩的心思,也是因为心中难过,存了和父母赌气的心思。
只觉得自己越是落魄邋遢,似乎越能让父母难受,也才越能缓解自己心中的难受。
云歌出门时,还是天寒地冻。
一路游玩到长安城时,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刚到长安城外的少陵原,云歌就听闻七里香酒楼的酒很是有名,所以决定去尝一尝这个七里香怎么个香飘七里。
还未到酒楼,就看到酒楼前围着不少人。
云歌心中一喜,有热闹可以看呢!
可看热闹,人人都很是喜欢,个个探着脖子往里挤,云歌跳了半天脚,也没有看到里面究竟是什么热闹。
云歌看了看里八圈、外八圈围满的人,抿嘴一笑,从袋子里摸出昨日刚摘的鱼腥草,顺手揉碎,将汁液抹在手上,探着双手往人群里面挤。
鱼腥草,顾名思义就知道味道很是不好闻。
前面的人闻到异味,再瞅到云歌的邋遢样子,都皱着鼻子,骂骂咧咧地躲开。
云歌一路顺风地占据了最佳视野,而且绝对再无人来挤她。
她往嘴里面丢了一颗酸梅,拢起双手,瞪大眼睛,准备专心看戏。
一个和云歌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容貌明丽,眉眼间颇有几分泼辣劲,此时正在斥骂一个年纪比她们略小的少年。
女子一手握着扁担,一手拧着少年的耳朵,“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钱?”
少年衣衫褴褛,身形很是单薄,被女子气势所吓,身子瑟瑟发抖,只是频频求饶,“许姐姐,你就看在我上无八十岁老母,下无八岁娇儿,孤零零一个人,饶了我这一次……”
女子满面怒气,仍然不住口地骂着少年,一面骂着,一面还用扁担打了几下少年。
少年的耳朵通红,看着好像马上就要被揪掉。
失主想开口求情,却被女子的泼辣厉害吓住,只喃喃地说:“算了,算了!”
云歌一路假扮乞丐,受了不少恶气和白眼,此时看到少年的样子,又听到孤零零一个人的字眼,立即起了同病相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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