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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一直不愿意面对一个问题,不愿去想,甚至逃避。
那就是我的病,可能一直在变的更严重。
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已经迷糊了几次,只有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胖子和闷油瓶又一次把我不切实际的魂带回到了人间,我也开始老实做我自己的事。
我一个人去给稻田撒除草剂,没有让闷油瓶帮忙。
他手上有伤口,而且这伤不容易愈合,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我和胖子什么活都不让他干。
除草剂很少,要撒的均匀就必须和细沙土混在一起撒,我来来回回在田里转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拼了命才把它撒完。
阮小龙真是个当代的活雷锋,打视频来,说看看我的秧苗有什么问题。
“你放心,我的秧苗可比你正常多了。”
我说他。
他就笑,在电话里咧着一张嘴,隔着电话都觉得要吃人似的。
“没种过田的人不知道,秧苗前期没有什么毛病很正常,后期你就知道了,什么稻飞虱,稻瘟病就来了,你求我的时候就不是这么说了。”
我们现在很熟了,什么玩笑都开,也不会往心里去。
我回到家的时候只有胖子在,闷油瓶可能进山了,并不在。
我累瘫了,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我蹬了闷油瓶的床,没有给他洗床单。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的床不睡,你干嘛要糟蹋小哥的床?”
胖子把洗脸手巾扛在肩上,看着我说。
“我给小哥买了套新的,但也要洗,这事你总逃不掉了吧?”
“我洗,我一块儿洗,你新买的床单在哪儿呢?我现在就洗。”
“屋里。”
我进屋,一眼就看到胖子床上放着的刚拆出来的床单被套什么的,差点没把我笑晕。
“胖子,你有病吧?你给小哥买这样的床单,你不怕他掐死你。”
我一把将鲜红色,上面还有绣着这大喜字的被套扔出去,扔到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没有回头,仰头大笑。
恰巧这时候闷油瓶回来了,他看了一眼胖子身上的红被套,没有说话。
我却对闷油瓶说:“小哥,胖子要讨媳妇了,我觉得这被套挺喜庆,也挺适合他的,你觉得呢?”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着胖子身上的被套,嘴角竟然微不可察的露出来一丝笑:“很好。”
我一拍手说:“我绝对相信小哥的眼光,他说好的一定很适合你,胖子,祝你早生贵子。”
闷油瓶走上廊檐,看样子是要回房间。
胖子说:“小哥,这么喜庆的事,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闷油瓶没有说话,就回房间去了。
胖子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说:“你说小哥那么干净讲究的一个人,他是怎么在你糟蹋过的床上睡了一晚上的?”
我猛然醒悟,对啊,昨天没有给闷油瓶洗床单,他昨天晚上不会就那样睡了吧?
哎呀,造孽呀,闷油瓶不干净了。
他其实完全可以一个人去别院睡,那里也有干净的床,可他一直都是,我和胖子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我转身跑进去,看到闷油瓶正换衣服,我就在屋里转了一圈才走到他门口,他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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