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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叹气,“虞小姐,刚刚您也说了,宴少是您给弄伤的,那他现在醒了,您是不是应该礼节性地来看看?”
虞念心说,如果他不是把她扔封窑里,他至于能受这伤?这不典型的就是他自找的吗?
“不是我不想去,我是觉得……”
虞念支吾着,“宴少应该不想看见我,当时闹得挺不愉快的。”
说到底她就是不想去。
奈何老刘没给她机会,一针见血的,“虞小姐您要明白一件事,宴少的伤早晚都会好,好了之后呢?虞小姐不会以为因为这一刀就能老死不相往来了吧?我跟在宴少身边也挺多年头了,算是挺了解他的。
如果虞小姐整个治疗过程连面都不朝,等宴少好了,可能……”
之后的话没说,但虞念心里明镜似的。
就是现在不趁着他还在住院去献殷勤,那等他出院了肯定会整她。
虞念心口堵得慌,一时间也没什么胃口了,放下筷子说,“老刘,江家的人都在医院呢,我怎么去?一旦让他们撞见了,我又以什么身份出现?”
其实这些也是挺现实的问题,但在老刘眼里这些都是借口。
他说,“这么说吧虞小姐,除非你现在能跟宴少断干净,否则还是去看看吧。”
结束通话,虞念一颗心被搅合得七零八碎的。
再爱吃的东西都不香了。
午后三点多虞念到了医院。
从医院门口到病房这段距离她恨不得能隔上个十万八千里,但医院再大能有多大,终归还是走到了。
江年宴身份特殊,住院的规格也都不同,他所在的那层审查很严格。
虞念挺想找个进不去探病的借口离开,不想老刘恭恭敬敬站在入口处早就等待了,见着虞念后跟保安们说,来探望宴少的,宴少同意了。
保安们丝毫没为难就让行了。
虞念瞧着前方光洁的,都恨不得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头感到一阵阵的晕沉。
江年宴独立病房,医院的环境本就是极好的,独立病房的环境更不用多说,病房与病房之间离得特别远,每个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是专项配合。
江年宴房里没护士也没护工,门口连保镖都没有。
虞念进去的时候他在看一本财经杂志,身上穿着浅色病服,脸色还显苍白没什么血色,整个人显得没平时那么有攻击力。
就是挺随和的。
见虞念来了,他明显地愣了一下,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没有平时的严肃权威,也没有苛责,就是很单纯的……没料到。
眸光里有不可置信,却有隐隐的光亮。
虞念心说,你当我想来吗?
当时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你,现在也是一样。
她沉了气,将手里的果篮搁放在床头柜上,想了半天说了句,“希望你能……早日出院。”
江年宴瞅了一眼果篮,更是惊讶。
好半天说,“你看病人的方法挺传统。”
“那要怎么样?包红包?”
江年宴没料到她能这么说,愣了数秒,忽然就笑了。
似乎被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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