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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太有趣了，&rdo;波洛说，&ldo;太有意思了。

那么说，所有的人都进了厨房？&rdo;

&ldo;是的，先生。

年轻的先生们，布里奇特小姐，还有从伦敦来的那个先生，他的姐姐，戴维先生，戴安娜小姐，也就是米德尔顿大太。

我要求这些人都要搅拌一下布丁，他们都照我的话做了。

&rdo;

&ldo;您做了多少布丁？就这一个吗？&rdo;

&ldo;不，先生，我做了四个，两个大的和两个小的。

另一个大的我计划在新年那天吃，小的是留给莱西上校和莱西太太的，他们非常喜欢吃布丁，而且家里也没多少人。

&rdo;

&ldo;噢，是这样。

&rdo;波洛说。

&ldo;实际上，先生，&rdo;罗斯太太随意说了一句，&ldo;本来今天让你们吃的不是这块布丁。

&rdo;

&ldo;不是这块布丁？&rdo;波洛皱了皱眉头。

&rdo;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原来是这样的，先生。

我们有一个很大的圣诞布丁模子，一个瓷模子，顶部还有冬青和槲寄生的图案。

我们一直是把布丁放到模子里再做。

不幸的是，今天早晨，安妮爬上梯子从杂物架上拿模子时，不小心打了个趔趄，把模子摔到了地上。

既然这样，先生，我自然不会再用里面的布丁料了。

您说呢？里面肯定会有碎渣的，于是我不得不改用另一个模子，新年要用的那个。

这个只装在很普通的碗里，布丁的形状倒是很圆，但都不像装在圣诞布丁模子的那块好看。

天知道我们上哪儿能再弄到那样一个模子，现在那么大的模子很少见了。

商店里卖的都小得可怜。

现在就连一个能装八九个鸡蛋再加熏肉的早餐盘子竟然都买不到。

唉，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

&rdo;

&ldo;是的，今不如昔。

&rdo;波洛说，&ldo;但今天却并不是这样，这个圣诞就像以前的圣诞一样，难道不是吗？&rdo;

罗斯太太叹了口气说：&ldo;能听您这么说我很高兴，先生。

不过，当然了，我现在已没有过去的那些好帮手了，那些手艺高的帮手没有了，现在的姑娘们啊……&rdo;她压低了嗓子说：&ldo;她们倒是很听话，勤快，可却没受过什么正规训练。

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o;

&ldo;岁月一去不复返啊！

&rdo;波洛说，&ldo;我有时也感到很伤感。

&rdo;

&ldo;这座房子，先生，&rdo;罗斯太太说：&ldo;你知道，对于女主人和莱西上校来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