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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惯坏了!”
沉知墨并没有躲,巴掌却没落到脸上。
快要接近的时候,一只手凭空出现,牢牢锁住了那只手腕。
“亲家母,这是怎么了?”
“小……小亲家……”
一见那张妩媚面庞,沉春兰瞬间消了气焰,“让你看笑话了,这死女没大没小惯了,我正准备教训她……”
“教训?”
季曼笙若有所思地挠挠鬓角,“出嫁从妻,小沉既嫁进了谢家,我就算她半个娘了,亲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笑归笑,力道却没松懈丝毫,沉春兰只感觉腕上的经脉都要被捏堵塞了,又想起赊那一堆账,忙不迭连连点头赔笑,“是……是……”
“好,那就轮不到您来打了,我的人,我自己会打。”
“什么你的人,这是我家的事……”
沉知墨脸无端红了起来。
“大人说话,小辈儿别插嘴。”
季曼笙把沉知墨往身后一赶,对沉春兰接着说道:“我估摸您今儿也没兴致玩了,不如我先遣人送你回家?我留下来劝劝小沉?”
混到这岁数了,不至于听不出好赖话,人就没想跟你商量,虽然瘾还没过,沉春兰也只得作了罢。
“你呀!”
她将手指头对沉知墨鼻子一指,又啪一背,跟着西装背心出去了。
“季曼笙,你少在这儿装好人,根本就是你诓我妈来的……”
“都说一孕傻三年,连表姐也逃不过么?”
面上潮热褪了下去,红白交错间,脸颊凉嗖嗖的,沉知墨不禁为刚刚的过激行为懊恼,她怎么能……
“走罢,真有事儿跟你商量。”
人在前面一摆一扭地走,盘枝扭结的牡丹跟在后面施施然地开。
沉知墨看入了迷,直到角落一道红天鹅绒帘子被拉开,季曼笙回头冲她甜笑,“进来。”
她屁股肯定垫东西了……
沉知墨心虚地别开视线。
———————————————————
从赌场出来,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乱成一锅粥,沉知墨打发走司机,独自前往最近的酒排间。
这间店是位法国人开的,专供红葡萄酒,她问也没问价钱,随手往老板背后墙上一指。
“十五元,小姐,好品味。”
“嗯。”
她低了头,裸手去拿撒有核桃碎的切片麸皮面包,配着酒一口一口吞进肚里。
吞了大半瓶,力量从脚板心重新回到身体里,沉知墨结了账,踩着热热的脚板心朝家的方向走。
也许是走路姿势和平常不同,一迈步子,一块棱边物体便在胸口上下硌,硌得人心慌,她将手伸进校服口袋一掏——
黑色瓜子形发夹,缀有一朵小小的铃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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