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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限之:“事先说点丑话,总比到时候埋怨强,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
陈木匠:“这个之呀也的我也不懂,枉费你这几句词儿了。”
林限之:“你也来学堂学学,不收你束修。”
陈木匠:“东家说过这事,我得等等,小儿子自己先学几天吧,这些活我得盯着呢,那几个嘴上没毛的不牢靠。
过些时候我再来。”
林限之:“哈哈,别拉不下来面皮就行。”
陈木匠:“你跟东家说话一个口气,都怕我这老棺材瓤子面皮薄,实话说,这做学问,没什么拉不下脸的,想想那些有学问的,都是名门望族,咱这些下等人能学点贵族老爷的本事,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呀。”
林限之:“对呀,做学问是很奢侈的事情。
不跟你多聊了,那些小崽子睡这么久了,得叫起来读书了。”
陈木匠:“这么好的光景,舍得让他们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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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限之:“这个真的没办法,头疼好几天了,几岁的奶娃娃,一读书眼睛就打架,哎,真是叫不醒啊。”
陈木匠:“也对,几岁的孩子除了玩,别的什么都不会,有点活让他们干,还不够捣乱的,我家那小子就是,一眼没看着拿着我刨子就把我刮好的桌子腿给刨花了。”
林限之:“由着他们吧,玩不了几年咯。”
听着声音远去,陈木匠也回过神来,缓步回到边上的临时作坊。
坡上,
十几个女人在一边的棚子旁忙碌着,仔细的摘着青菜的枯叶,稍微黄点的没丢掉,看样子都是苦日子
牙婆:“彩蝶娘子,这几天没什么活计,这吃饭都觉得心慌呢。”
彩蝶:“呵呵,没事,前几天也累了些,等师父醒了,会有安排的。
现在做做饭,也不算闲着了。”
牙婆:“彩蝶娘子说的是,这盖房打桌咱是不会的,老身这年纪去拓砖坯实在是吃不消,反正没什么别的事,吃过饭食,弄些缝缝补补的女红吧,也当给咱们打发时间了。”
彩蝶:“这个呀,我那还有几匹布,张郎君从长安带过来的,说给两个小的扯的,现在天热小孩子也穿不了什么长衣,先给几位娘子做身短打吧,我看你们的身上都还是厚的。”
牙婆:“不合适,不合适,来到这都是白吃白喝的,再要娘子家的布匹,不合适。”
彩蝶:“不必客气这个,我也知道你们,家里活不下去才这样的,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活,可兵荒马乱,缺衣少食,能帮衬一下就帮衬一下。”
牙婆:“是啊,多亏娘子收留,不然这孤儿寡母的,没几天好活。”
彩蝶:“这是师父的意思。”
牙婆:“先生恩德。
这几天怎么没见先生走动。”
彩蝶:“灵娘子说,师父在修行,可能过几天就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灵儿和小蝶回来了,后面还跟了其他几个小孩子。
彩蝶:“今天回来这么早?”
灵儿:“夫子说,让我等吃了饭多休息,下午不要再睡了。”
彩蝶:“没事,咱们早点吃饭,下午再学。”
小蝶:“吃啥?”
彩蝶:“蒸了饼子和菜,看你现在胖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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