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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沉并不吃那些膨化类的食品。
“好吧。”
祝渝闷声应了一句。
柏沉低着头吃饭,祝渝就捧着脸看他,谁也不耽搁谁。
“小鱼,你晚上睡觉的被子拿过来了吗?”
柏沉决定出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他被祝渝盯得要无处躲藏了。
祝渝哎呀一声,“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来着,结果光顾着看你,把这事给忘了。”
“我还没带被子过来,因为打地铺还是睡沙发,决定了我带哪一套被子过来。”
如果打地铺,他就带厚被子和厚棉毯过来,如果睡沙发,他就只需要带厚棉毯过来就好了。
柏沉哑笑:“你真打算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啊?”
祝渝两眼天真:“不然呢?”
柏沉唇绷直,说:“你身体不好,我打地铺吧,晚上把暖气打开就好了。”
他本能地照顾着比自己小几岁的祝渝。
祝渝并不理解:“为什么?你才是主人家。”
“但你说我们是朋友啊,所以这没有什么的。”
柏沉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他对祝渝好,是因为祝渝值得,他喜欢祝渝这个朋友。
毫不夸张地说,在柏沉前二十多年的生涯里,他身边并没有像祝渝这样真诚的朋友。
他是孤独的,这毋庸置疑。
他在四川,广西,湖南住过,最后却跨越到了北京城那个大城市,然而在这四个城市里,他一个朋友也没有,甚至连同学的联系方式也没有。
所以在认识祝渝以后,他觉得要珍惜这个朋友,因而他理所当然地照顾着祝渝。
但真的只是因为是朋友吗?
柏沉自己都没想明白。
“师哥,你对谁都这么照顾吗?”
祝渝蹙起好看的眉问。
柏沉想说只有你,因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好友只有祝渝一个,但他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大概会有歧义,所以临时改了口:“不是,只对朋友这样。”
祝渝瘪了一下嘴:“随便你吧。”
柏沉敏感察觉出了祝渝的不开心,一直到晚上两人各自躺在了床上,祝渝都还是拧着眉的。
柏沉坐在地上,祝渝也坐在床上,柏沉觉得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于是他关灯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将床头柜前的台灯打开,暖色旖旎的暖光罩着两人,连空气都莫名变得暧昧了起来。
“师哥,我不太高兴。”
祝渝声音很闷,他打直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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