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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把锄头,脚刚跨进院门的张明海,听到三儿这样埋汰自己,快要气炸了。
“臭小子,你刚刚学会就飘了,这样埋汰你爹,是不是想找打?”
张季远慌得一批,这是讲爹坏话被抓到了,赶紧离爹远点。
“没有没有,爹你是个十分英明神武的爹,怎么可能会这么没用呢?”
张季远发现自己再次说错话,赶紧捂住嘴。
想想还是学长乐:“爹是最有用的爹,爹是最最善良的爹,爹是心疼舍不得打牛,才走得慢而已。”
“这才像个人话,你要是像刚才那样胡说八道,我是你爹不想揍你,要是遇到是个外人,看不把你揍得连爹娘都不认识。”
张明海哼了一声越过儿子,扛着锄头进杂物房。
方盈就站在院里看着父子俩斗法,捂着嘴怕不小心笑出声。
张季远见爹没有骂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才好奇好奇问方盈:“那石磙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拿来脱谷粒的,割好稻谷带杆挑回来,往晒谷场的青石板上一摆,牛拉着石磙转圈圈碾过来碾过去,中途翻个两三次就能脱得干净了。”
方盈刚说完。
张季远激动得:“这可真是太好了……!
往年我用手甩杆脱谷粒,两胳膊肿痛得连饭碗都拿不起来,太遭罪了。”
看到爹从杂物房出来,张季远连忙喊:“爹,爹,我今年不用手甩脱谷粒了。
哈哈哈……”
张明海放好锄头出来,看到这个傻不愣登的儿子直摇头。
心里暗笑:还是太年轻,真以为不用干活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张季远就把牛牵出来。
对着正漱口的方盈说:“大嫂你等我,我怕牛太饿先放去吃点草,你做好饭,我再回来一起去镇上。”
方盈吐掉漱口水:“好,你去吧,去吧。”
吃完早饭,叔嫂两人一起出门,张季远赶车,方盈无聊地坐在牛车上。
张季远向方盈打听:“大嫂,那个石磙多少钱订的?”
“一两银子。”
方盈心不在焉回话。
“那么贵!
爹要是知道肯定不让买。”
张季远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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