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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不是这样的人吧。
张景棠虽然这么想,不过也不好强求对方,估摸着他们这样帮会组织大概有自己的规矩,也只有随他了。
&ldo;那好,阿立,对吧?&rdo;
张景棠听严文熙说过,严家收养了一些孤儿,专门培养出来为严家做事,阿立和阿恒就是,因此他们也姓严,不过平常都不带姓喊,职位高或熟悉的人喊阿立,职位更低的就叫立哥、恒哥。
&ldo;是。
&rdo;
&ldo;麻烦帮我搬一下这些布匹吧。
&rdo;张景棠不好意思地笑笑,&ldo;这几天麻烦你了。
&rdo;
&ldo;应该的,应该的。
&rdo;阿立说着,上前搬起张景棠指着的一堆布匹,犹豫了一下,才说,&ldo;张哥别太担心了,大哥这次回去万事都准备充足了,不会出事的。
&rdo;
张景棠一愣,点了点头应下了,心里却有些诧异,难道自己在意得如此明显?
当天晚上严文熙就从阿立的汇报里知道了这件事。
他是下午回到主宅的,打算在主宅里住几天,计划参加之后严家在城北开发的金融街的剪彩仪式,以此重新在大众前露脸,同时还要从阿恒手里将所有严家黑面事物完全接手过来,之后时间宽裕了才回自己住处清理旧物。
而刚才和大哥一起用了晚饭之后,他就接到了阿立的汇报电话,这是他走之前偷偷交待阿立的,自然是报告一切有关张景棠的事宜,比如身体状况、精神状况、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事物、甚至是身边有没有心怀不轨之人‐‐除了防敌人还要防情敌。
得知张景棠很紧张自己的安危,严文熙自然是高兴的,但他也不希望张景棠因此郁结于心,于是在两人的睡前电话中,严文熙好好地安抚了张景棠一番,让他不要太担心。
&ldo;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不□□宁。
&rdo;张景棠最后这么说,然后小声道,&ldo;大概是你突然不在身边了,我不太习惯吧。
&rdo;
因为张景棠这么一句话,严文熙在之后的日子里可谓是干劲十足,办事利落干脆,连他大哥都诧异,说他自严家内乱之后好久没有这么有冲劲了。
几天后,严文熙出席了剪彩仪式,k市商圈和黑面都掀起了一阵巨浪,特别是那些对严家虎视眈眈的势力,此刻都着实慌乱了一把。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死于意外事故的严家二少又死而复生,严家明明之前还沉浸在悲痛之后,各方面都露出了可趁之机,然而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只等将伸出手的人一口吞下‐‐但现在意识到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伸出了手,想要安然脱身是不可能了,只能看他们与严家的较量还能自保多少。
回到严家之后花了十天左右的时间,严文熙才将该接手的、该出面的、该处理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虽然严家还在继续和那些在网中挣扎的势力较量,但需要他处理的事情总算不再堆成山一样高了,他也终于有余裕回到自己住处去清理旧物了。
这天早上,阿恒将他从主宅接出来,在走道上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清理,被他拒绝后,阿恒回到了他在隔壁的住处,而严文熙拿着阿恒给他新换的锁的钥匙,打开了这间他离开了几个月的家门。
上一次打开家门,还是他在被杜默背叛算计而出事之前,那次他来邀请杜默一起出去吃饭,却看见对方在画室里画那位他认为是伪君子的心上人,当时他还为对方眼中的眷恋之情而刺痛,可现在,他也拥有了会用那样充满眷恋和依赖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人。
而在那之前,他回到家时,杜默正在和其他男人上床。
想到这里,严文熙有些厌恶地扫了一眼卧室。
看来得让人买了新的床上用品送来了,不然自己可不会去睡那张床。
虽然是他威胁杜默的,但杜默毕竟同意了和自己交往,这种行为仍然算是出轨,最初他还会怒气冲冲地换掉床单被罩,而后来他也麻木了,反正他也很久没在这里睡过了。
现在他更是不能忍受自己家里有无关人员的痕迹,何况以后他还要和张景棠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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