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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也没说出口,陈澄不着调地懒散一笑,就拖着步子进了手术室。
虽说是手术室,但由于时间短操作也简单,其实是一间操作室。
“把衣服裤子换上,还有鞋套和帽子。”
一旁的护士把一套东西递过来。
“……要这么复杂吗?”
陈澄看到这架势,还以为自己误会了激光祛纹身的操作,这简直是要开膛破肚的节奏。
“放轻松,只是为了尽量控制无菌,以防感染。”
护士说。
陈澄脱了羽绒服,直接在毛衣和裤子外套上衣服,把头发全部塞进手术帽,护士又在边缘贴了一层胶带固定。
“好了,进来吧,我先给你消毒。”
手腕被抹了两遍酒精,凉飕飕的,陈澄原本就凉的手更加冷。
“需要上麻药吗?”
护士问。
“很疼吗?”
“比纹身会疼一点,不过我看外面那位这么担心,还以为你很怕疼呢。”
“没有,那就不用麻药了。”
手术室里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于是放大人的感官感知能力。
激光器被接通电源进行预热,没有上麻醉的手腕开始出现一阵阵的刺痛感,像细针扎入穴口,从里面溢出酸痛感。
陈澄轻轻“嘶”
了一声,也许是在伤疤上直接做激光的关系,比纹身时的痛楚还要大上几倍。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做了两个光斑观察反应,没有不良现象,现在开始做激光治疗。”
“嗯。”
为了忍耐疼痛,说话间牙齿都在打颤。
医生摁着她的手,跟她聊天分散注意力:“那刚才怎么不做麻醉浸润呢,一般不管怕不怕疼都会做一个的。”
陈澄垂着眼,没有回答。
有些话,说出来就太矫情了。
有些事,不冲动去做以后也许就不会那么痛,就像冲动纹身后洗纹身这么疼。
她想让自己记住这一点。
一小时后,陈澄结束了治疗,手腕上被包裹了一圈纱布。
护士拉开手术室门叫骆佑潜时,陈澄还坐在凳子上脱鞋套。
“怎么样,痛不痛,已经好了吗?”
骆佑潜站在门口,蹙眉,满眼心疼。
陈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指尖搭在上衣扣子上一颗颗捻开,慢条斯理。
“医生说差不多了,还要看后续恢复,应该一次就能干净。”
“那就好,你这几天都不要碰水啊,也别做饭了,我们去外面吃……”
他絮絮叨叨没完,陈澄偏头掏了掏耳朵,突然起身,毫无预兆的唰一下扒了外头套着的手术服裤子。
“诶……!”
骆佑潜未说出口的话被这一幕吓得临时拐了弯,坐上云霄飞车。
陈澄慢悠悠地蹬掉裤子,里面是一条本来穿着的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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