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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梦见什么了?”
鸿曜问。
“还好……”
谢怀安艰难地说道。
他一听到梦,心跳反射性地加速跳动,呼吸逐渐紊乱。
“先生梦见恶心的事了。”
鸿曜没有留出让谢怀安思考的时间,搂着谢怀安翻了个面,让谢怀安的趴在自己身上,紧紧抱着他。
鸿曜缓缓说道:“先生应当还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事。”
“这些天先生不停在说“不怕,不疼”
,为何不怕,为何不疼?先生抗过了那般磨难,叫疼怎么了?别说叫疼,大景的人全都愿意为先生搏命……不愿的朕就定规矩,按着法条处理他们。”
“别,法条……要认真订。
我也没有那么……”
谢怀安不好意思地说。
“教导的事留着力气之后说吧,朕会听的。
走正道做明君,是吧。”
鸿曜亲了亲谢怀安的耳朵:“为何一直说不疼?朕的小先生不是这种性子啊,以前发着低热,还要压在朕身上掉金豆子呢。”
谢怀安颤了一下。
鸿曜的声音柔和又缓慢,叫着小先生的时候格外温柔。
他的心都被叫酥了、叫软了,好像泡在蜂蜜里。
这就算了,鸿曜还要在他耳边吹气。
“别……好痒……陛下……”
谢怀安扭了扭。
“为什么呢?”
鸿曜固执地问道。
谢怀安趴着,迟钝地回想自己说过什么。
他一直在说不疼?对啊……为什么?直接叫疼不就行了。
他从天下掉下来的时候,还想过要好好叫一遍疼,骗个又长又舒服的假期呢。
啊,是了。
变成植物人之后他就习惯了这么说,好像多说几遍双亲和兄长就能安心一点似的。
他梦到……以前了?
鸿曜搂着谢怀安,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莫名有一丝危险的感觉:“先生这些天,梦里是过去,根本就没发现朕待在身边,对吗?这些话……就像是在对别人说。”
谢怀安吓得一激灵,小心再小心地颤了颤眼皮。
“不,不是……”
谢怀安想睁开眼,看着鸿曜转移话题。
谢怀安不想让鸿曜知道太多。
上辈子的回忆已经过去,在心里留点美好的念想就是,他想认真过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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