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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无力地呻吟着:“不要说得像什么不良一样啊。
小遥你不适合这种人设。”
山下遥神秘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合适。
小六以前我可是制霸街区的存在。”
花梨敬畏地看着她,个子小小的少女身形顿时变得无比高大:“真的假的?”
“你猜。”
山下遥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庞。
花梨莫名打了个寒战。
其实最让花梨感到痛苦的,不是被不破瑛里找上门,而是去往排球部的路,必须要经过陆上竞技部的操场。
“……就像在去往王子的城堡路上,必须打败超可怕的大魔王一样。”
花梨抱着山下遥的腰嘤嘤嘤:“及川瘾犯了。”
山下遥的声音似乎在憋笑:“看来花梨是真的很喜欢及川同学呢,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花梨把脸埋在小遥的肚皮里滚了滚,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因为及川彻是非常幸福的孩子,有很多可以让我学习的地方。”
“诶?”
山下遥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没想到花梨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花梨却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她想起自己刚去到北川第一中学的时候,像一只战战兢兢的怪物,生怕被别人发现异样之处。
同学提出要去排球部看帅哥,她不敢反驳,尽管对一切竞技体育运动都本能排斥,但还是随大流地去了。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少年全身心投入运动的样子,名为梦想的光芒让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那时候她只是觉得羡慕,啊,原来真的会有人发自内心地喜欢一项体育运动的啊,即使那么累,他眼中的光也没有丝毫减弱。
后来,在一次次输给白鸟泽后,花梨心想,这下应该会讨厌排球吧?然而他没有。
尽管看到了自己天赋的极限,尽管也曾迷茫焦虑,但他眼中对排球的热爱从不曾减弱一分。
那时候花梨明白了,那就是在健全而幸福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充分地被爱滋养,心中有着强大的内驱力,他自由又骄傲,有充分选择任何一个兴趣的底气,也有不断在这个兴趣上试错的余裕。
原来被爱着长大的孩子,会是这个样子的啊。
于是,她尽可能地拙劣地模仿着那个少年,想要从将一个不被爱的怪物,全力地塞进一个人形的躯壳,尽管被人近看可能还会露馅,但她渐渐地,学会了如何像一个健全而普通的人活下去的方式。
*
一周没能去成排球部的花梨感觉自己快要死于及川彻戒断症状了。
放学后,她像一条脱水的鱼一般,在教室门口来回游荡,嘴里念念有词:
“花梨啊花梨,你对及川同学的爱意只有这种程度吗?区区一个不破瑛里,除了最后一场,小学从参赛起就是你的手下败将。
有什么好怕的?为了见偶像,大魔王什么的……”
在教室门口给自己反复打气后的花梨,终于下定了决心,今天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阻止她去排球馆看偶像打球。
要知道今天可是有同校外球队的练习赛的!
这还是及川彻第一次作为首发二传代表青城出战。
花梨拉了拉外套的衣领,压了压帽檐,开始鬼鬼祟祟地试图绕过操场边缘朝排球馆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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