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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他的母亲复姓上官。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就连威震天下的金钱帮主上官金虹也未能破例。

&ldo;这是我平生做的第一件错事，&rdo;老人说：&ldo;因为我明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可原谅的，是会害人害己的，可是我还是要去做。

&rdo;

他黯然良久：&ldo;我扪心自问，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就是这一点。

&rdo;

李坏不开口，他根本无法开口。

他一直为他的母亲悲恨愤怒不平，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在他心底深处，对他的父亲也有一份无法形容的悲伤和怜悯。

不管怎么样，他和他的父亲之间，毕竟有一点相同之处。

他们毕竟同样是男人。

（五）

老人又对李坏说：

&ldo;今天我找你来，并不是为了要对你解释这件事，这件事也是永远无法解释的。

&rdo;

李坏依旧沉默。

&ldo;我生平只错过两件事，两件事都让我痛苦终身。

&rdo;老人说：&ldo;今天我找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rdo;

空寂的庭院中，几乎可以听得见落叶在积雪融化中破裂的声音。

老人慢慢地接着说。

&ldo;多年前，我初出道急着要表现自己，为了要证明我的声名，并不是靠我祖先的余荫而得来的。

&rdo;他说：&ldo;那时候，武林中有一位非常成功的人，战无不胜，几乎横扫了武林。

&rdo;

老人说：&ldo;这个人你大概也曾听说过的。

&rdo;

二十年前，&ldo;一剑飞雪&rdo;薛青碧挟连胜三十一场之余威，再胜雁荡三鸟，再胜昆仑之鹰，再胜刚刚接任点苍掌门的白燕道人于七招间，声誉之隆，天下无人能与之比肩。

但是后来的那一战，他却败给曼青先生了，败后三月，郁郁而终。

这件事，这个人，李坏当然是知道的。

&ldo;我一战而胜举世无双的名剑，当然欣喜若狂。

&rdo;

这本来也的确是一件让人得意欣喜的事，可是曼青先生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却更悲黯。

&ldo;因为后来我才知道，一件我当时所不知道的事情。

&rdo;老人说：&ldo;当然我如果知道这件事，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去求战。

&rdo;

他说：&ldo;后来江湖中人都知道这件事，我相信你一定也知道。

&rdo;

李坏知道。

当时李曼青向薛青碧求战的时候，薛青碧已经因为连战之后积劳伤痛，而得了一种没有人可以治得了的内伤。

那个时候，他的妻子也刚刚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