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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一起长大?”
我也不避讳,便将我姑母和景璘母亲当年的关系、先帝与我们家的关系,我如何进场入宫与景璘玩在一起说了一遍。
齐王喝着茶,脸上神色淡漠,不知道是听着还是在走神想别的。
这些事到底与他无干,聊不起什么。
我说了一阵,岔开话题:“殿下的那双护手,是殿下小时候用的?”
齐王“嗯”
一声。
我又说:“是殿下自己做的?”
齐王抬眼看了看我,有些讶色。
“你怎知?”
他问。
“那护手,用料是,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可那针脚歪歪扭扭,宫人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东西给殿下用。”
我说,“如此想来,那只能是殿下自己做的了。”
齐王没有否认。
“殿下为何自己动手?”
我追问道。
“不为何。”
齐王道,“孤那时急着用,他们却说这等用物并无现成,须得报上头调拨。
孤等了一个月,见无所动静,便自己做了。”
我心中冷哼。
宫里的人,踩低捧高见人下菜碟是常有的。
先前我觉得齐王自由受冷落,一些事被怠慢些也不足为奇。
可一双护手,竟也讨要不到,这便着实是欺负人了。
我皱眉道:“殿下为何要自己做?这事归谁管就该找谁,拿不出来是他们失职,照着规矩打一顿也是便宜的。
殿下是亲王,吃用皆有定例,查一查账,说不定是被哪个贪赃枉法的挪用了也未可知。”
与我的义愤填膺比起,齐王却一副感触不深的样子。
“是么,”
他说,“孤不曾这么想过。”
我有些气结。
“殿下怎会不曾想过?”
我说,“若他们真的尽心,怎敢短了殿下的用物,以至于一副护手也拿不出来?”
齐王道:“也不过是一副护手罢了。
孤平日衣食,从不曾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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